孙姐点头,“我婆婆就是农村来的,她什么都懂点,这段时间,她会的土方子都给孩子用了,叫魂啊,或是在外面贴纸啊,还有那个……立筷子,立鸡蛋!都弄了!但就是没有用!”
“筷子立起来了吗?”
“没有……”
孙姐头疼的,“我婆婆说,要是立起来了,可能就是孩子的太爷爷或是太奶奶亦或是我娘家那边的过世亲属谁来看孩子了,但是,筷子没立起来啊,鸡蛋也没立起来,所以我就着急啊,科学的,民间的,咱都尝试了啊,可宝宝这怎么就不好呢!”
我紧了紧眉,“孙姐,我可以扎下宝宝的手指么,出点血看看,一点点就行。”
“这个……”
孙姐看了于哥一眼,点头,“好吧,那怎么扎。”
“我有名签。”
我说着,从大衣里面穿着的校服外套上摘下名签别针,接过孙姐递来的酒精棉片系消了下毒,捏过宝宝的手指,轻轻一刺——
“哇哇~~!!!”
宝宝用力的大哭,惊恐的,孙姐见状赶紧把孩子抱起来哄,我看到血却更加疑惑,色泽正常,没毛病!
可以判断,孩子,没有邪气!
“先吃点水果。”
孙姐的婆婆进来了,手上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还很讲究的扎着牙签,“小姑娘,你吃点东西,不瞒你说,我怀疑啊,我家大宝就是断奶这事儿闹得,孩子咋的都得一岁以后在断奶,倩倩给断的有点早,所以大宝就爱闹……”
“妈!别人家孩子断奶也不这样啊!”
孙姐说说就要哭的,“闹也就闹一星期呗,她这都闹腾两三个月了!”
“两三个月?!!”
于哥听着就睁大眼,“我姐没说两三个月啊!那孩子每天都能这样?!能扛住吗?!”
“开始没这么严重啊!!”
孙姐弯腰又去哄着孩子,哭腔的,“之前她就是时不时哭哭,小孩儿么,饿了尿了都爱哭的,后来是一天比一天重,我都合计不给断奶了,结果呢,现在给她吃她都不吃!!”
“唉~!”
孙姐婆婆的叹了口气,“也是奇怪啊,这么大点的小孩儿,她气性咋就这么大咧。”
“妈,都说不是断奶的事儿了!”
孙姐还在和她婆婆急着,看样子性子挺冲,顶的老太太愣是不敢在多吱声。
我站着没动,眼神却落在孙姐的婆婆脸上,她眼神闪烁不定,过为浑浊,眼为五官中的监察官,象征心性和智慧,亦表示田宅。
这个婆婆虽然笑的很亲切,看上去被孙姐压得有些畏缩无奈,但眼睛表明,此人田宅宫有限窄薄,心机颇深,待人不真。
视线下移,法令纹此刻青黑,恐有诉讼之嫌,所谓法令青黑准赤煎,田宅一连赤讼连,结合额头天中异样,更有额青天中带赤脂,微生青黑官事败。
有人要告她!
一告一个准儿,官司她必败!
我紧了紧眉,孙姐的婆婆有些不适的就朝我笑笑,“小姑娘,你看看大宝啊,总看我干啥??!”
不言语,我还是看她的眼睛,既然孙姐婆婆的田宅是和诉讼相连,那就是跟眼有关,眼周围还有……
眼下!
微微敛气,眼下为子女宫,由此可断,假以时日,她的子女就要告她!
可……
为啥?!
“小姑娘?”
孙姐的婆婆疑惑着,端着果盘朝我送了送,“你是不是也看出来俺家大宝没那些邪乎事儿的,她就是断奶闹腾的,要是真有别的问题,我就能给整了,来,先吃点水果……”
我没动,看着果盘有些失神,耳边,还是小婴儿阵阵的哭声——
“小祝啊,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于哥有些着急,“你倒是在看看孩子啊,那血有没有毛病……”
他心态我了解,我是人家找来的,他也怕我掉链子。
可我不得都笃定了才能把话说出来么!
视线最后落到果盘里的牙签上,指尖和肚子都是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