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本来是想捂着的,随便找个借口,就说陈英明开车载着叶红玲去办事儿,结果出意外了,邻居们也不能多想,谁知道那祝小英天天上我家骂的,人家想听不到都不成!
服了!
“姐,你说,回头,咱是不是得搬家?”
祝浩看着那邻居走远的背影轻声张口,“要是不走,可真成这片儿名人了。”
“我看过一本书……”
我吸了一口凉气,淡淡的回,“上面说,世上的事,件件都藏着委屈,活到七十岁,你才能想明白一个道理,世上别的东西都能挑,就是日子没法挑……你看穿后就会发现,过日子是过以后,而不是过以前。”
简单理解,就是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这点破事儿在时间面前啥都不算,“要知道,你姐我是咋在莫河长大的,口水声中,不但没被淹死,相反的,还顶出了一米七多的大个,三十九码的大脚!做人,你得看开!”
“姐,你说的一点都不诗意!”
祝浩追上我,来着劲,进院就就指了指院角那半人多高没人搭理的小樱桃树,“我家问你,叶子的离去,究竟是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
我看了一眼家里这到处都透着残破感的小院,视线一转,落到祝浩脸上,“那叫脱落酸。”
“……”
祝浩愣住,“啥酸?”
“没你酸!”
我扔下三字直接回到自己的小屋,那点倒霉诗兴真是不分场合的发!
“哎!姐,你啥意思啊!”
祝浩在窗户外喊着我,“学校还没请假呢!你手机借我一下啊!我得跟老师说一声,不是故意旷课的!姐!”
我没回话,坐到床边也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来电记录,有齐老师的,还有高大壮的……
今早跑的急,直接就被带到警局了,手机都没揣。
先给齐老师去了电话,告诉她家里出了急事儿,下午再去上课,高大壮那边去了两个短信,让他安心。
这货不明就理,还在短信上问我,‘二驴子,你一天怎么比秘书长都忙,家里老有事儿?’
擦!
我无声的吐出一个脏字,你当我想?!
打从来了哈市,姐们消停过么!
……
上学前连隽给我来了电话,姓杜的确系为自杀,麻绳上除了死者自己,无第二人指纹,死亡时间推测为下半夜三点,巷子口的街道监控他也看了。
姓杜的当时像是醉酒一般,摇摇晃晃的进了我家巷子,手里,就拿着麻绳套子。
因巷子里没有监控,死亡过程只能推敲,可以肯定,绳套就是死者自己捆绑,吊颈。
至此,一命呜呼。
我听着揪心,越发确定,姓杜的是被脏东西给眯眼了!
摇摇晃晃么!
我都不用问连隽那监控上的神棍后脚跟着没着地,没跑!
医学上会将自杀死的夸张另类的,断定为癔症,或是幻觉,也就是各种精神类疾病。
但在我们先生看来,就是有东西磨得,想要他命!
例如我,不就被那家在东北的绿衣服带的差点自杀么!
“连隽,你现在还在警局吗?看到我爸妈没?”
“没有。”
连隽清声回我,“我确定完就回去了,于警官联络过陪同你父母的警察,他们还在医院陪伴你的小姑,从传回来的检查结果来看,你小姑应该是精神分裂,其中还包括狂躁症和焦虑症,肯定是要入院治疗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
我垂下眼,“也就是疯了?”
“差不多。”
连隽音儿低了低,“她那种思维和行为都不受自己控制的,肯定没办法再回家了,这样,你等你父母回去,医院这边,我可以……”
“不用!”
我打断他的话,清楚连隽会帮忙,可我爸那样的,未必领情,“先等我爸妈回来再说,如果我小姑真的……那就正常治疗,我爸都会安排的,你做的够多了,真的……”
连隽没急着应声,好半晌才叫了一声我的名字,“蛮蛮。”
“嗯?”
我背着书包准备出院子,听着连隽在话筒里低声问,“你有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