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
那陈英明的手和我离得太近,握灭香头时还发出了一股河里的土腥味儿,刺的我哪哪都不舒服!
“很简单!!”
姓杜的还舔着脸回,“是这小人的道歉不真诚!!祝女士的丈夫不原谅他!所以你们就看到香头熄灭了!小人必须再次道歉,用心请求原谅!!”
爸爸听着就着急了,看向我,:“好儿!你好好道歉啊!诚心诚意啊!不然那香头真的会熄灭的!快点!!”
“我……”
没等说出一个字儿,我后勃颈又被压着磕地,“小人!你在磕三个头!祝女士的丈夫肯定就会原谅了!!”
邦!邦!邦!!
一连三下,等我被扯着抬起脸,话都说不出来了……
额头刚刚被吹得干涸的血再次流出,划过我眼皮时还是温热的,没待漫过嘴唇,就凉了。
“说话!!”
神棍弯腰凑到我耳边,“快点!!!”
“你个……”
我颤着唇张嘴,晕的,痛得,都没劲儿了,“老不死的……”
“还不道歉?!!”
姓杜的大声喊,“再来三下!!”
邦!邦!邦!!
敲木鱼啊~
“哎!别再来啦!!!”
爸爸跑进了几步,“够了!够啦!!”
“听我的还是听你的?!!”
神棍大声的回道,指挥着他侄子拽住我后勃颈的衣服,不然的话,我就会一头栽倒在地,真的没劲儿去支撑了,“你们可得清楚,要是她这歉不道,这俩人就不会上路的!你们快点……”
“哎,你们别这样啊!”
离得很远的殡仪馆那几个人都打开车门朝着我们的方向喊,看不过去的样子,“你们到底是怎么个道法!破归破,没听过这样干的啊,在这么磕几回那小姑娘都得去医院了!!”
“叔……”
扯着我后脖领的刚子听完就叫了神棍一声,“在磕下去她能不能出事儿啊……”
“死不了人!!”
神棍哼着,公报私仇的意味儿明显,弯腰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听清楚了,说你是小人你就是,今天先放你一马,在敢骂我,我还让你磕几通……哼!!”
说着,他就直起腰,“既然她又道歉一通,我就再试一次!没用的话她就还得道歉!心得诚!不然还是上不了路!刚子,把鸡笼子拿来!!”
我眼睛被血漫过,看东西就有些不真切,微微的别过脸,昏暗的红晕中,我隐约的看到神棍在车灯照射下的影子只有短短的一点,兔子尾巴似得,这是……
‘咯咯~~咯咯~~’
鸡叫声起,那刚子又拎过来一个鸡笼子,即便很晕,我也在瞬间就明白了那神棍的用意……
他是要用公鸡祛邪!!
公鸡乃大阳之物,其血有治煞之用,另冤魂惧怕——
前后一缕,了然,这神棍是玩了个花活啊!
他明明一开始就可以拿出公鸡的,震慑住陈英明的冤魂后就可以抬起担架上殡仪馆的车,至此,神棍的任务就算完成!
可要只简单的那么做,他这六千块就会显得没有技术含量,他故意叫魂,让陈英明的怨气激的香头熄灭,从而,让在场的人都看到这神奇的一幕……
折腾的差不多了,在放出公鸡,以此,就显得他本事惊人了!
我呢!
自然就是他这场大戏的倒霉虫。
真正的小人他不能得罪,便让我顶锅来以这一下子,好让他这一场戏演的顺理成章!
但我就不明白了,他为什么就非得不说实话?
真相虽然会让小姑和妈妈互掐,推卸责任,但对他个外人来讲,并无大碍。
难不成,他怕的就是这钱不好要?!
真有人只看中眼前这点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