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接,瞄了一眼手机看向石久,:“我问你,是不是我给连隽打完这通电话,回头高大壮的事儿就能抹了?你要说能,抹的一干二净的!那我现在就打!”
不含糊!
“抱歉。”
石久耸肩,“我也不清楚,我只是传话,祝好同学,你要不要打?”
滚犊子吧~!
我别过脸,不在看他,拿我当礼拜天过啊。
有病!
“呵~你哪来这么大的脾气?”
石久看我这样反而发笑,“祝好同学,说实话,我真的不太明白连少为什么会喜欢你,以我的审美来看,你算是个美女,加分项就是你有一张略微异域风情的脸,跟普通的美女比起来,很有辨识度,身高也可以,符合大众男人口味,只不过……在我看来,女人不适应该内外兼修么,你这样的……”
“对啊,这也是我的疑问!”
我真受不了他那略微阴阳怪气的口吻,“麻烦你回头去问你的连少,别在我这找答案好嘛?!”
“不用找,很明显啊,一见钟情。”
石久直接回我,“不过连少说了,这四个字俗气,告诉我,同你是未成相逢先一笑,初会便已许平生,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我微微的握拳,掩饰着自己微微起伏的情绪,“那又怎么样?”
现在说这些有劲没?
深吸了口气,我看向他,“石久同学,你们的连少是一向最会说漂亮话的,麻烦你帮我转告他,梦总是突然醒来的,就像是泡沫一般,越吹越大,最后啪的破灭,什么都没有,除了空虚,没有脚踏实地建立起来的东西,就无法形成精神和物质上的支撑。”
“东野圭吾?”
石久淡笑着点头,“这么说,你是觉得连少对你做的太少了?祝好同学,做人不能太贪婪,我为什么在这等你,那是因为有一个人,兜了一个很大的圈子只为照顾到你……仅此而已。”
我没在看他,“是,我贪婪,我觉得连隽对我好,我就想他对我更好,我就是个大俗人,可我这个人就是拧巴,就是毛病多……就是……就是想他在我需要的时候得出现!”
只愿,这个会陪我走到最后的人,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祝好同学,我怎么觉得,你这要求,像是对丈夫的?”
石久清了清嗓儿,“当然,你别急着反驳我,我知道,你和连少没确定关系,我的意思是,你们既然还没开始,你怎么就……你有些想法,就叫猜忌多虑,父母对我付出,这叫精神,他们供我上学,这是物质,可我要是总担心他们有一天就给我扔了,给我卖了,不对我好了,或是骂我两句我就离家出走玩个性了,是不是,挺无理取闹的?话说回来,我在外面受了委屈,我爸妈也不可能随时出现啊,你指的需要……又是什么?”
我别过眼,不吱声。
懒得吱。
“不说话就是默认。”
石久说话总是慢着语速,“有句话我告诉你,永远不要为尚未发生的事情拧巴,尽最大的努力,抱最坏的打算,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怔了怔,看到爸爸的出租车开了过来,石久旋即冲我笑笑,“走吧,祝好同学,但愿,我们这三年都会在放学时光一路同行。”
说完,他就恢复了面无表情,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直接坐了进去,和爸爸中规中矩的说着话。
我则坐到了后面,再无言语。
从室内镜里看着石久的脸,他说话总是很慢,也像是故意让你听清,日常真的没什么表情,但就有说话让你扎心的本事。
也是,谁的人随谁!
……
失眠一夜,别说我手机坏了,就算没坏也联系不到高大壮,他电话早就被没收了。
早早到了学校,高大壮没在,班里的气氛却是异常压抑,同学们应是都知道了高大壮的处理结果,闷头坐着,跟给高大壮默哀似得。
“究竟是谁那么缺德!!”
我刚坐回位置,吴丹就打破沉静,拍着桌子起身,“佟羽不是说高大壮被开除主要是因为举报信么,信是谁写的!这个人咱必须揪出来!”
“哎,咱班长这就叫数罪并罚,屋漏偏逢连夜雨……”
叫佟羽的男同学小声的提醒,仗着他和高大壮同寝,高大壮的情况都是靠他汇报,“吴丹,要清楚,人家写的是匿名信,你怎么查?”
“简单啊!”
吴丹眉头一挑,“让齐老师把那举报信复印一份,咱对笔迹!”
“写信的人肯定会想到这一点。”
吴丹的小姐妹接茬儿,“敢写匿名信,肯定就会换个笔迹写啊,那个人啊,八成就是冯博的兄弟什么的……”
“不可能,冯博那帮人哪个没让高大壮给写过作业,他们总不能把自己也装进去啊!”
吴丹反驳着,“傻子啊!!”
我听着心里哼哼,怎么没可能,有些人为了洗脱嫌疑就是会把自己名字写上,回头被老师找去也不算啥,哭啼一通说是初犯,撑死就落一顿批评教育,但对高大壮的影响就不同了,熊熊烈火浇热油啊!
视线落到我身前的滕菲背身,她的头就没抬过,认真做作业的样儿。
“反正这个人,一定得揪出来,如果是咱们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