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说话,不知怎么,就委屈上了。
“那又怎么样?!”
我抬起脸,这里很暗,祝浩也不知怎么想的没跟上来,拐角处,只有我和他,我庆幸只有我和连隽,庆幸这里很暗,这样,我红着的眼,很多不想暴露的情绪,就得意隐藏。
“你可以解释。”
连隽抱得我很紧,背身的衬衫紧绷,我搭在上面的手,都可以摸到肌肉的线条,“我有耐心去听。”
这男人有毒,我突然发现,我愿意这么抱着他,体会这种温暖,感受这种安心,可是……
我讨厌刚刚发生的事,讨厌无中生有的解释!
“但我不想解释。”
我直看着他的眼,“很小的事……至于吗?”
即便这里很暗,连隽眸光仍是亮的,透着丝红润,“至于。”
音沉着,凉凉的,坠入泥里,升腾出阴浊的潮气,浸骨的冰。
我呵了一声,松开手,耷拉在他身体两侧,“那就跟我没关系了,你愿意怎么想是你的事,我不认为这小破事需要我去解释,再说……我和你也没……”
连隽抱得我一紧,好悬没把我勒死,“祝精卫,你好好说话,别任性,我们才刚刚开始,我不想和你发脾气。”
我就想喽?
“我就是在好好说话……”
我轻着音儿,“连隽,你让我很失望,你要清楚,我们不是刚刚开始,我们是没开始,我没答应过你什么。”
“……”
连隽的唇角一翘,透出讥讽,“这么说,我一直在自作多情?”
“你追我不是么?”
我反问着他,有些咄咄,“我又还没答应你,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答应你的,因为你混蛋!你幼稚!你无理取闹!”
“祝精卫,我只不过是让你解释一下那所谓的初吻,你至于……”
“至于!!”
我打断他的话,即便没照镜子,我也知道,此刻我的样子,一定是可恶极了的!
所以连隽的眼里才会有愤怒,有恼火,交杂着的,还有对眼前的这个青春敏感期的神经病的无可奈何。
“我今天就告诉你了!我就是亲过他!还是主动的!衣服也是我洗的,也是主动地!”
我提着音儿,引得不知道谁家的狗又叫唤上了,“你满意了吧!啊?”
有些时候得承认,明明和爱人离得最近,抱得最紧,可说出的话,却是最最伤人……
“……”
连隽的呼吸都是凉的,没言语,松开后扯过我的左手把袋子塞过来,五官紧绷着,“我给你时间让你冷静下,别回头再给你自己气着。”
我拎着那袋子站在原地没动,看着他转过去的背身就喊了一声,“连隽。”
才发现,他这黑衬衫,倒是很应景,几乎要和这夜色融为一体。
“……”
连隽没说话,背身对着我,脸微微一侧,露出鼻梁高挺的轮廓,“说。”
“以后……”
我也不知道自己矫情个什么,“以后你别在对我这么好了,最好也别再联系了,咱非亲非故的……我害怕。”
“你怕什么。”
他嗓音有些微的沙哑,脸仍旧没有转过来,“我还能吃了你?”
“不是。”
我握紧手上的拎袋,“……就是害怕,我也说不清,你以后,别在……”
连隽没在听,走了。
带着一缕寒风,好像,还扔下了一记脏话,音儿太低,我没听清,fuck之类的……
我站在原地没动,闹不清自己什么心理,只是用力的看着他的腿,许是连隽自己控制,加上夜色太黑,他瘸的不明显,只能辨别出走的不太流畅,直到,他拐出去,我心无端的就空了一块……
眼酸,很想骂自己矫情,做作!
哪哪都不舒服,就在连隽和罗洛北动手的那一刻,我就像是预见了什么,很多东西朝心头上涌着,怕,怂,还有窝囊。
究竟是怕什么呢?
怕爸妈知道?
大奶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