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寻师傅,你不记得了吗?”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阿寻师傅?什么阿寻师傅,是在叫我吗?”钟师傅一边揉着额头上的大包,一边皱着眉头问道。
我想到,之前阿寻师傅说过,他死了,是魂魄寄居在这个人身上的,难不成现在阿寻师傅的魂魄走了?
这么想着,我便问:“你是不是姓钟?”
“你怎么知道,我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奇怪的人!”钟师傅脸上露出一抹愠怒,他起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大门还是开着的,他走到大门口之后,忽然又折了回来。
“这里是哪儿?”他看着我问道。
现在我已经能确定,现在的他不是阿寻师傅了,只是为什么会突然变回来?阿寻师傅的魂魄又去了哪儿?
我愣愣地看着钟师傅,一时间没有出声。
“喂,问你话呢,这里是哪儿?”钟师傅的脾气似乎很暴躁,声音也高了许多。
我把方位告诉了他,他听后,整个人一愣,眸底的神色有些慌张,似乎嘟囔了一句话,但是我没听清。
眼看他要离开这里了,我急忙喊住了他。
“你还有什么事?我可不想在这个晦气的地方多待!”钟师傅说道。
“你……昨天发生了什么,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我问。
“我怎么会知道?我好端端在我家待着呢,睁眼就是灵堂,我还没问你的,对了,你们这里是不是……那种地方?你们想要干什么?”
钟师傅说着,眼底带了丝警惕。
说实话,现在的他头发有些微乱,加上额头上的那个大包,模样看起来有些搞笑,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我没想着干什么,只是我一个朋友的师傅走了,我想问问你知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阿寻师傅的魂魄选择寄居在钟师傅身子里,肯定有他的原因,但是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
阿寻师傅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不知道为什么,心底有些难过。
“我什么也不知道。”钟师傅说了一句便朝着门外走去:“真是晦气!”
等到钟师傅彻底离开了这里之后,我才缓缓朝着卧室走去。
我拉开了窗帘,阳光瞬间就洒了进来,身上的嫁衣的颜色在晨光里格外的耀眼,这时候我才看清,衣服上那些暗红色的花纹,竟是一朵朵开得正旺盛的彼岸花!
我见过嫁衣上,绣一些凤凰牡丹代表富贵的东西,却从来没见过绣彼岸花的。
不过想想,我跟阿寻这也不是正常的结婚,这嫁衣不正常也在情理之中。
阿寻依旧躺在床上,不过因为阳光的原因,他的眼底总算有了一丝神采。
“阿寻……你到底怎么了啊。”
我叹了口气,坐到了床边,一时间不知道到底要怎么办,心底茫然得很。
就在这个时候,耳畔忽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愣了愣,接下来就看到阿寻从床上坐了起来。
“阿寻……”
心底瞬间有些惊喜,阿寻真的回来了!
阿寻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不过现在的阿寻就算不说话,我也开心。
“阿寻,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我急忙问道。
阿寻微微摇了摇头。
“那……你是不是饿了?你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都只喝一些粥,我去给你买点饭,你在这里好好待着,哪儿不要去。”
说着我便要出门,但一看到自己身上的嫁衣,便走到了自己卧室,将嫁衣换了下来。
小楼外面就有卖早餐的地方,在城市这么久了,我几乎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节奏。
早上,也没什么补身子的东西,我就买了一些豆浆油条小笼包,这才急急忙忙跑了回去。
等我回去之后,阿寻已经换上了平时穿的衣服,看起来很正常,不过看样子,是准备要出去。
“阿寻你……”
我刚想问问阿寻要去哪儿,阿寻便开口了:“这几天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
“先吃些东西吧。”我说。
“我要去看看师傅,你知道吗,我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师傅用他的命换来的,他用他自己的命,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阿寻没有顺着我的话说,目光看着远处,眸底神色晦暗不明。
“以后你驾驭桃木剑会更加方便,只要专心去寻找脏东西并且用桃木剑除掉就好了。”
……
两年后。
清晨起来,我收拾好一切,刚走出卧室,就看到阿寻在厨房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