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老婆忽然打来电话,声音尖锐,听来就是兴师问罪之语。我不明所以,细细问她到底何事如此,老婆就质问,是不是我给闺女教穿毛衣时从脚下往上穿的?听了我非常奇怪,我也细细地回忆了一番,我给闺女穿衣服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由于常年外出作工,照顾闺女的日子不是很多,就去年底,老婆去了xj,我比老婆放工早些,因此才跟闺女有了二十天的朝夕相处,可我从没有教闺女穿毛衣从脚上往上穿呀!我想,闺女穿毛衣用穿筒裙的方式,也是对穿裙子喜欢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所以她穿什么衣服都想着在穿裙子。我想我的分析绝对是没有错的。
老婆还在电话中咆哮,我当然笑着说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这不合常理嘛!老婆说你别狡赖,你这人一阵一阵头也就不合适了。我没有做过的事我当然要辩个清白,我就说我保证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就在我信誓旦旦之际,一声脆生生的话语从听筒中传来,我一听就是闺女,她用不容置疑的声调说:“就是爸爸让我这样穿的。”我一时惊呆了。老婆冷笑着说:“你听听,你还有什么可狡赖的,就是你教的。”我哭丧着脸继续辩白,你怎么能轻易相信小孩子的话,就是不相信我呢?老婆昧着良心说,她就相信闺女说的话。这时又传来闺女言辞凿凿的清白之声:“就是爸爸让我这样穿的。”老婆问闺女什么时候教的?闺女就说:“就是过年的那个时候,爸爸就让我这样穿的。”
我无法想象,闺女为了编谎的真实性,连日期也都能编个大概,可见其用心,其意念之细,也是经过了一系列复杂的心理思考的。闺女是怕得到她妈妈的责骂或是挨打,她才选择了远在他乡的爸爸替她顶雷,她知道我距离远,是无法打骂她的,或者不可能跟她对质的。我只好说,宝宝,你要说话讲良心呀!可闺女哪知道良心为何物?
闺女说谎之时,时常毫无顾忌地将错误巴在我身上,我不知道闺女这种心理思考是怎样的?或许她是了解到自己爸爸的善良?抑或爸爸对她的疼爱?抑或出于其他更加复杂的原因?当然,在家庭位置当中,我一直充当弱势一面,动不动就会接受老婆那无厘头的言语以及拳脚,而生这一切行为之时,闺女就睁着两只圆眼瞅得真切无比,甚至还摇旗呐喊助力她妈妈,甚至在肢体上也会参与其中。因此,在闺女的意念中,将错误强加给爸爸,一般不会对她有什么伤害,或许还能在妈妈的相助下,母女俩前后夹击,对我又进行一轮“家暴”。当然,我也是抱着娱乐的心态跟闺女逗着相玩的,不承想被闺女当作了随时都可以逃脱自己罪责的替罪羊。
说谎不是多么好玩的事,我小时候非常爱说谎,说谎也不脸红,也不分场合,也不看是谁,即使是尊长老师之类,我也照说不误,因此挨过不少揍,我也因此而得到一个乡土名词定义了的说谎者的诨号——“喧子”。那时候庄子里谁见了我都叫我“喧子”,而我也只是咧嘴一笑,我才不管他们的称谓呢!而我觉得闺女似乎继承了我说谎的能力了。闺女已经扯了很多次谎了,但她那娇小可爱的模样,我怎么能拿出手段来惩治她呢?但愿她扯慌不至于跟我一般毫无节制、没有轻重就好。
前天闺女过的生日,她已经满四周岁了,所以,她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教育上的事是该到重视的时候了。由于受了今年疫情的影响,幼儿园还没有通知开学,她整天就丢二郎当,也不知道学习的,只知道去市,去公园,去人多的地方玩闹。她个头偏小,在我看来就嫩憨的像个婴儿一般,因此,对她的忍耐也就无限制地宽松起来。
现在正是孩子离不开父母的时候,可我们全要离开她,走向工作的岗位,她只能留给爷奶照看,爷奶的娇惯肯定影响很大。
生命的成长注定要经受一些磨难,才能算是真正长大的,可为人父母的那份心,已经操磨煎熬无数次了。虽说我的心大,没有老婆那样操心,可我知道那是老婆在身边的缘故,一旦老婆也去上班,那么,我这当爸爸的心,也将没有闲享的时日了。
oo年月日
写于lz市榆中县和平镇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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