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百姓送走了短暂的愉悦,再次回归到平凡的生活中。
林仙仙一直低着头,用脚步丈量着距离。
“顾寒枫,你刚刚——为什么要解释?那婆婆人挺好的,你为什么要拆台?”
顾寒枫停下脚步,用扇柄挑正了她的下巴。
“莫要一直低头,小心真长不高了。”
“你还没回答我。”
“对的人散不了,你瞧那姑娘的双手细腻,显然没做过什么活的,可她做事又那么利落,显然常做。”
“你是说她口里的男子对他很好?”,那李婆婆为什么——”
顾寒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深邃,许是想到了很久远的事情。
“许是那姑娘有什么没想明白,李婆婆也只是在刺激她吧,你没看到一直在附近的那个男子嘛,也许他就是那姑娘心里的人,正等着自己的心上人想清楚后,随时带她回家。”
人群拥挤的惠民药局肉眼可见地病人少了许多。
“莫大夫,真是辛苦了。”
莫丰之抬头看见熟悉的人,连忙露出了笑容。
“世子殿下,林小姐,许久不见,快随我上座。”
“父亲和唐师兄去南疆研究药物了,目前由我打理药局。”
等着小厮上了茶水,莫丰之这才开口说道。
“南疆气候确实磨人,若真能研制出治疗相关病症的药物,我南疆将士会好过很多。”
莫丰之点了点头,继续道:“父亲来信说已经有了不小的突破,只是许多的病症都与南璃土生土长的毒物有关,只戴南璃的太医与他汇合,他的进展会更快。”
林仙仙安静地坐在一边,听他们讲着南疆的见闻,莫丰之谈起草药,谈起治病救人时脸上的光彩绚烂而夺目,是她想要忽视都不能忽视的。
“莫公子当真是打算一辈子行医救人了吗?”
不是之前还打算参加恩科,入朝为官多嘛,如今她丝毫没在他身上看出这样的想法。
莫丰之神色顿了顿,随即笑了起来,“林仙仙火眼金睛,这都能看出来。”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堂姐她——你们——”
顾寒枫握住她的手,随即抱歉地朝着莫丰之笑了笑,“大丈夫志在四方,能遇到心之所向更是难得,莫公子不用太在乎别人的想法。”
“那是自然,自小我就泡在药材堆里,因为我要救我的母亲,后来是为了方便报仇,所以很多时候我很厌恶,直到待在父亲身边,看着他饱经沧桑后,依旧选择行医救人,我才现我早已离不开我的毕生所学了。至于其他的——”
“其他的,你无须担心。”
沈玉姝突然进来,她对着旁人视而不见,眼里只有莫丰之。
“我不在意将来的夫君有无官位,有无权势,我沈家,甚至是太傅府也用不着那些——”
林仙仙和顾寒枫趁着两人不注意,默默地离开了惠民药局。
“你觉得可能吗?”
林仙仙对上顾寒枫严肃的的目光,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如果是太傅府,绝不会在意那些,至于沈府——姑姑也是太傅府的人,堂姐也算半个,更何况沈老爷又不是只有我堂姐一个孙女,他连我堂哥和王珞珠的婚事都答应了,堂姐的事,迟早的——”
顾寒枫背过手,脚步轻松,他瞥向林仙仙的笑脸,嘟嚷道:“你对他们还真有信心。”
林仙仙挠了挠头,语气颇为不客气地道:“大不了把他们的孩子交给祖父养,就是祖父年纪大了,多少有些不地道了些——”
“你还真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