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终年覆盖着西伯利亚的白雪一样的银白发色,有着紫罗兰和其相比都要黯然失色的紫色眼眸。面象看起来似乎是那种平易近人的类型。但是娜塔莎绝不会用这样的词来形容他。她仅是远远看到“那位”一眼,就能感受到,那个男人的气息就像是深冬一月时从极北之地吹来的的风一样,凛冽得几乎能割裂人的肌肤。
很危险。
娜塔莎扶着墙壁,闭眼深吸一口气,将自己从过去的记忆中解放出来。
斯塔克已经将情报全盘拖出了,有关于那个计划的边边角角都被他们摸得一清二楚了,只是核心部分仍然没有什么头绪——关于这个计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要怎样实施?
【“没关系,那个英国人还欠我们一个解释,我们还有时间,等得起。”托尼俨然一副悠然自在的样子。
“所以柯克兰是,英国。”
“bgo,队长。”】
娜塔莎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低头解开缠在手臂上的纱布,打算给自己重新上个药。相比起史蒂夫来说,她和克林特受的伤通常都是要更重一些。
层层纱布被剥离开来,她轻声倒吸了一口气。
但至少她没有像史蒂夫那样遭受到那种心理上的痛苦。
娜塔莎对阿尔弗雷德知之甚少,知道了这些事后反而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至于史蒂夫和托尼,那就是完全相反的一面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娜塔莎觉得那一天的斯塔克都快冲上去了。
史蒂夫则一直隐忍着。她从他的表情中就能看出来了。她目睹了两人那天的争吵。当你忽然知道了自己身边一直亲近的朋友居然在背后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并且突然发现了两人之间理念有着难以融合的冲突时,那一定不是什么好的感受。
昨天夜里他们结束了谈论后,娜塔莎和史蒂夫二人来到了湖边,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或许是在欣赏风景吧。
【“很有趣的是,阿尔弗雷德留给我的印象依旧是那个普普通通、热情开朗的男孩的样子,但我内心却又很清楚他真正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那都是他。”娜塔莎转头看向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史蒂夫。
“也许。”男人轻叹一声,“可没有人能以两种面目同时示人,我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是那个爱吃汉堡的男孩?还是那个口口声声说‘有时候牺牲是必须’的‘国家’?”】
娜塔莎没办法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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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其实并不想将阿尔弗雷德的身份就这么交代出来,因为这里面总是牵涉着他自己过去的私事。然而他也不想被另外的三个人秉着“刨根问底”精神对他问个不停。
所以他只是挑挑拣拣了一些关键部分告诉他们,比如他们是怎样认识的,又是怎样最终变为今天这样的原因。他忽略了一些自己觉得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阿尔弗雷德对于他的童年有着怎样巨大的影响。
他只想能尽快解决这一堆的破事。
脑海中却突然闪过那双充满痛苦的蓝色眼睛。托尼捏了一下自己的鼻梁,从座椅上突然站起了身。他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对其置之不理。直觉告诉他这当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他极力说服自己不是在为阿尔弗雷德的行为进行正当化。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疑惑而已。”托尼对自己说道。然而他发现支撑自己疑问的也就只有弗瑞不经意间说出的那几句话。
【“……直到今天都没再回去过,然后最近似乎对神盾局有了些什么动作。”】
【“……你在调查你亲手签下的提议的进程……”】
是什么动作?又是在调查什么?需要神神秘秘的。
“贾维斯,你知道什么东西是要偷偷进行的、又不能让自己人知道的吗?”
显然,托尼的ai管家对于他的没品谜语毫无头绪,只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抱歉,sir,我无法检索到相关答案。”
“那么从现在开始记好了,谜底很简单,一个单词——‘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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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之前
“嘿!”
加文看到了依靠在车前盖旁的阿尔弗雷德,那人冲他招了招手,于是他连忙一路小跑穿过了马路。
“琼斯先生。”他在阿尔弗雷德身边站定。
“我要你办的事做完了吗?”
“是的,按照您的要求,我知会了各位世安理会的成员。但是其中有几位说是期望延迟会议……”他看着阿尔弗雷德,后者微微低下头,长舒一气。
“意料之中。毕竟还是挺大的一件事。”阿尔弗雷德站直身,似乎准备离开了,“以及,谢啦加文,麻烦你帮我干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他的道谢有些出乎了加文的意外,“这些都是我该做的……而且,我还要感谢您,终于回来了,我可是很久都没能见上你一面了。”最后一句话,加文是发自内心的。在他印象里,他似乎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见阿尔弗雷德那种无拘无束的笑容了。
加文无法得知这一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很高兴能见到那个他熟悉的“琼斯先生”终于能回来了。
“我没想道,原来你这么盼望着我回来啊,啊哈哈哈哈哈!”阿尔弗雷德发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大笑声,并且用右手重重的拍着加文的背。这一掌差点让他可怜的秘书面地扑倒。
久违不见的两人就这个话题,又聊了好一会儿,直到阿尔弗雷德的手机来电铃声突兀地响起,不得不结束愉快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