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县令的家里之后,徐中丞就带着萧懿安一起去了那个主簿的家里。
然而刚才他家里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母的时候,却始终没看到那个主簿的身影,他当即就做了皱眉。
然而就在他觉得奇怪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女人就醉醺醺的一脚将门给踹开来了,然后走了进来。
徐中丞定睛一看这不就是主簿吗?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他还以为今天是见不到主簿的,没有想到竟然就让她给碰到了。
主簿原本还想大发脾气的,毕竟这大晚上的连个油灯都没人点,但是等他走进家里一看就发现家里似乎是多了两个外人,他当即就一阵惊慌,酒也醒了。
因为他看清楚了来人,那个人就是徐中丞。
“徐大人……你怎么会来这儿?”主簿看到徐中丞的时候,脸上的惊慌可谓是明显的很,因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事情还没有结束,毕竟他是收了成慧的钱的,如果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的话,那就证明自己到时候还是要被徐中丞审问的,他本来心里就揣揣不安的,如果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被他们给抓到了一点漏洞的话,说不定到时候就被对方给办案了,那自己岂不是也要完了。
“自然是来找你聊一聊,不过我看你挺有闲情逸致的,竟然还跑去喝花酒了,我刚闻了一下你身上的味道,可是刚从醉香楼里出来,之前我可是听你说,你上有老下有小的要养家,身上却没有那么多钱,怎么现在倒是有钱跑去喝花酒了,这一点你倒是来给我解释解释。”徐中丞本身就对主簿有一点怀疑,现在是更加怀疑了。
他敢肯定主簿肯定是收了成慧的钱要不然的话他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大方的手脚,而且说实话,就他这个家徒四壁的样子,能有那么多钱出去喝花酒也属实是有点不正常,而且说实话,就他那个工作一个月也要不了多少的工钱,再加上他又要养家,又要给卧病在床的老母亲治病,但是很显然他这老母亲,可从来都没有吃过什么药,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在这个屋子里闻到过有煮草药的味道。
自己的母亲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里去了,他竟然没有想要给他抓药治病,反而跑去喝,花酒这样的人他可并不觉得他有什么消息,更没有什么义气可言,她怎么可能会帮沈眠去嫁祸成敏言?
这简直就是说不通的事情,他要是想从这方面来证明自己,那肯定是说不过去的。
一个人那肯定是得礼仪廉耻,都是知道的一种情谊,一个人如果连孝心都没有,他又怎么可能会重情义呢?而且这个是掉脑袋的事情,他如果真的要帮沈眠的忙的话,就不可能放任自己病重的老母亲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他都已经不打算帮他这个老母亲治病了,又怎么可能会愿意放弃自己的生命,去帮沈眠做那么危险的事情呢。
“其实我压根就没有出去喝酒,只不过是突然有个衙门里的哥们把我给叫过去了,想让我帮他长长眼所以我就过去了,没有想到竟然会被他们给灌酒,其实我也不想去的,但是没有办法在官场本来就是要懂得变动一点,要不然的话又怎么能够混得去呢,而且我家里本来就穷,她们是没有要我的钱,所以我才去的,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努力挣钱给我娘准备买药治病的,但是现在的药实在是太贵了,我根本就买不起,我只能够从中周旋,看他们能不能给我接近一点,要不然的话我又怎么可能会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呢,徐大人这么怀疑我该不会就是想要找证据为沈眠开脱吧,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沈眠自己做的。”
主簿知道徐中丞就是为了来套自己话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怂,毕竟自己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这张嘴确实是能说,而且自己背后还是有成慧在的,只要成慧能够帮自己那么什么事情都好说,只要他一口咬定这件事情就是沈眠做的,那么就算对方千方百计的想要找证据,只要证据不在他的手上他就没办法翻案。
所以他现在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够让她们从她的话里找到任何的破绽。
“你以为我会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吗,你说的这些我自然都会去查证的,我当时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个哥们会请你喝酒,然后还不花钱的,人家既然是你的好哥们的话,应该知道你的家庭条件吧。”
“知道你家里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老母亲,那自然不会让你去做一些你不喜欢做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是为了你好的话,又怎么可能会不借一点钱,你给你的母亲治病呢,想要买一副药的话也不需要一吊钱吧。”
“再者说了,光是你喝的这个酒可就值了不少钱,你那个哥们儿竟然有这么好大的本事请你喝这么贵重的酒想来,借你一点钱,应该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借你钱呢?还是你压根就不想把你的老母亲给治好,你只不过是想让他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然后就这么死去,这样的话你就不用负任何的责任了,我想我应该没有说错吧,毕竟像你这样忠孝两无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那么有情有义的去帮沈眠做那种掉脑袋的事情呢。”徐中丞步步紧逼,想要让他亲口承认自己根本就没有帮沈眠。
“徐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你这么说那完全就是因为猜测我是真的没有钱去救我的母亲,而且人家也没有那个必要来帮我吧,是我自己没有本事做不到,让我的母亲好好的,这一切都怪我自己无能,别人如果借我钱的话是情分,不借的话那是他的本分,那我也不能够强求人家来救济我吧,我本身就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不知道是哪里惹了徐大人不高兴,徐大人大可以直说。”主簿可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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