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慢慢转身看着李青桐,微微皱眉,“你的内力能支撑到这里到百里府?”
“什么意思?”李青桐有些不解。
“意思就是,小麒麟的嘴有些叼,他不爱吃冷食,本尊需要用内力把这食盒温着,你能做到?”
一记无情的巴掌拍在脸上,李青桐无语望天,一只兽兽都比他们过的奢侈,需要公主殿下用内力给它温着饭菜,他们咋连一只兽兽都不如呢?
更打击的是这般事实他还真做不到,只能无奈的摸摸鼻子道,“小的还真做不到。”
“噗呲。”旁边和李青桐一起出来吃饭的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当然不是嘲笑的意思,只是有些打趣的成分在其中,毕竟这样的事情,他们也做不到。
夕瑶一手拎着食盒,一边用内力温着,就这样带着几人回到了百里府。
城主府里,城主夫人还等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回来呢,她看着手上今天刚做的指甲,满意的看了又看,这个颜色还真衬她的肤色呢!
想着下次该好好赏一下那个婢子。
直到一道慌慌张张的身影跑进来她才反应过来,看着鼻青脸肿的儿子,她心疼的直骂娘,“是哪个不长眼的,敢把老娘的宝贝乖乖打成这样,是不想在这晋渊城呆着了吗?”
“儿啊,是哪个不长眼的打了你,娘亲这就让你爹把人给抓起来,给你出气。”
程山远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娘亲,突然一袭惊恐涌上心头,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啊,爹被抓走了,爹被抓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啊?
“什么意思?什么叫你爹被抓走了?有谁敢抓你爹?”城主夫人不敢置信的问道。
她自问在这晋渊城,还没有人能动她的夫君,再说她夫君背后又不是没有靠山,怎会这般轻易就被人抓走,那抓走他的人的实力该有多强?
难道要比那靠山还强?
难道是陛下亲临?
可是也没听说啊?
城主夫人内心焦急万分,她嘴里喃喃道,“怎么会,怎么会?谁能抓你父亲?”
她也只是一个深闺妇人,平时仗着夫君的势,在这晋渊城没少兴风作浪,如今靠山倒了,她的心里和程山远一样六神无主。
往日那些和她有仇怨的官家夫人一定会趁着此机会对她冷嘲热讽的。
想到这般的处境她就害怕的直打颤。
她曾经对她们做过什么她历历在目,她害怕那些都会报应在她的身上。
“娘,你快拿个主意啊!谁?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新册封的伽罗公主,就是她让人把爹给带走的。”程山远呆呆的说道。
要是他早知道得罪夕瑶会有这样的下场,他绝对不会踏进飘香楼半步。
和吃饭比起来,他们的前途更重要。
“她为什么要带走你爹,远儿,你和娘亲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看看还能不能运作一下。”这一刻城主夫人也冷静了下来,如今不是慌乱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还有补救的机会。
如果她的夫君真的倒了,那么他们接下来有什么样的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程山远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也不敢有任何的隐瞒,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还是嗡嗡的,也是懵逼的状态。
城主夫人听完后面色有些难看,其实她的想法和程山远的想法是一样的,不就是一群臭当兵的吗?哪能和他们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相比?
这伽罗公主怎么分不清好赖的,有身份的人当然要和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才能说得上话呀?
可是事情已经出了,城主夫人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能左右的,但她绝不承认她的目光短浅,她的目中无人和她的宠溺才导致程山远是今天的模样。
如果他是一个有教养,心怀家国的男子,那么今天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那么或许程晋城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夕瑶带走。
邪恶力量再现
城主夫人也想不明白,她的夫君权势那么大,背后又靠着三皇子,何故这个伽罗公主能动她的夫君?
而且还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她想不明白。
此时她的心中乱成一团乱麻!
对于她而言,也就一个公主而已,又没有实权,怎会这般猖狂的就把她的夫君给带走了,就不怕到时候陛下追究下来,她一个人无法承担吗?
也不怕他们背后的三皇子和她秋后算账吗?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的脸上清白交加,想到没有夫君的庇护,想到往日的种种,她的心就焦躁不安。
看着哭哭啼啼的儿子,她第一次生出了心累的感觉,这个儿子往日没觉得什么,但在这种关键时刻,她是真的一点都指望不上他。
然而内心的抱怨再多,这也是她捧在手心里疼着长大的孩子,她的嘴里舍不得说出一句骂他的话。
她只能无助的在大堂里乱转,此时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之人。
她一个后宅妇人,对这些又怎会懂呢?
是她这些年把她夫君想的太复杂,也把夕瑶想的太简单了。
在夕瑶册封为伽罗公主的时候,那来祝贺的各方势力就应该让他们明白,她身后有那么多的势力支撑她。
更何况她提出的利国利民之政策,让百姓对她感恩戴德,让边关的将士对她心悦诚服,那就是信仰的力量,是程晋城在这个位置上达不到的高度。
也是独孤宴达不到的深度。
一度的想要争权夺利,却忘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边城主夫人和她的儿子如何的水深火热,夕瑶早已抛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