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她送的信?城门守将?上次我们回城时遇到的那一个?”夕瑶道。
上次从姜慕风的秘密基地回来时,夕瑶就有些怀疑那人了。
冷烈惊诧的看着夕瑶,一脸崇拜的说道,“主子,您实在是太厉害了,连这都猜得到。确实是这般的,在袁开放他们出城后不到半个时辰,城门守将就派人带着书信去了刑部尚书府,紧接着下面就传来,尚书夫人着急出府的消息。”想来那书信中一定有很重要,而且是很着急的事情。
而能让她这么着急的人,除了她的夫君姜玉明之外,唯有她的好姐妹陈梓濛。
夕瑶的眼眸定定的看着二楼,眼里暗含着犀利的锋芒。
如果不猜错的话,阮清寒应该是往这里来了。
楼上,陈梓濛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到楼下,今日出发到现在不曾用膳,准备下楼叫壶茶吃点点心。
陈梓濛下楼时正好和遥遥望过来的夕瑶四目相对。
陈梓濛心中一惊,这是伽罗公主吗?
虽然夕瑶在举办时装秀的时候没有邀请她,但夕瑶在凤都实在是太出名了,所以她有幸远远的见过一次。
正在她疑惑之时,夕瑶从椅子上起身,朝着她这里走来。
袁尔也看到了夕瑶,心中一惊,这不是老爷常常提起的伽罗公主吗?
他虽然是袁开放的小厮,但跟着袁开放去过不少地方,自然认得伽罗公主!
夕瑶自然第一眼就认出这是袁开放的夫人,陈梓濛,更是阮清寒的手帕交,更应该说是姐妹。
算计和将计就计
夕瑶一边走一边和冷烈交代道,“你派人去拦下阮清寒的车架,告知一下她这里的情况,然后护送着她继续过来。”
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总要让人看清一些人的面目才能彻底的放下,不能单凭我的一己之言就让人信服,那不是真正的信服!凤都的人也可以动起来了,咱们的刑部尚书也该知道知道了。”
“是。”冷烈稍加琢磨就明白了其中的含义,转身往外走去,这些事情都要尽快安排妥当,稍有差池那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而是活生生的人命的事情。
主子能把这些事情交给他,说明是对他的信任,他一定要把事情做好。
他们这些呆在主子身边的人可都知道主子的能耐,都已能呆在主子身边为荣幸,没看那个大老粗一脸得瑟的模样。
要是萧玦知道冷烈这般形容他为大老粗,一定想要抡起他的大拳头给他来一拳,顺便加上一句,你才是大老粗!
当然这些萧玦是不知道的,他得意的看着冷烈离开的背影,嘿嘿,让这些人羡慕去吧!
夕瑶背后好像长了眼睛一般,忽然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萧玦道,“把你脸上那猥琐的笑容收敛一点!”
“嘿嘿嘿嘿……”萧玦脸上的笑怎么都盖不住,“主子,那帮小崽子都羡慕属下能跟在您的身边,他们不知道多眼红呢!”
跟在夕瑶身边的人,就属萧玦的年龄稍大一些,但也还没成亲,所以他把自己放在老大哥的位置,对比他小的那些也很是照顾。
但在对待夕瑶一事上,那也是没得商量的,谁都想要呆在夕瑶的身边,那就各凭本事。
在夕瑶和陈梓濛就将擦肩而过时,陈梓濛还是忍不住上前行礼道,“妾身见过伽罗公主。”
“嗯。”夕瑶淡淡应了一声提步往楼上走去,擦肩而过时,眼神轻轻撇了一眼袁开放的小厮。
袁尔低垂着头颅,感受着一道凌厉的锋芒从身上划过,后背一片粘腻,等夕瑶的身影完全看不见,他才敢稍稍抬头,但后背已经整个湿透,人也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一般,脸色苍白如鬼。
陈梓濛注意到袁尔的异常,眼眸中划过一抹深思,假装没看到他的异常,语气平常的道,“你不用跟着我,上去看看老爷吧!我吃点点心就上来。”
“是,夫人。”袁尔腿脚颤抖的离开了楼梯,转身往楼上走去,心中却有了不好的预感。
伽罗公主这时候出现在这里,是故意还是无意?
会不会对老爷的计划有什么阻碍?
纵然他心急如焚,但如今也没有一点办法,袁开放还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任凭袁尔怎么叫就是不醒。
凤都郊外,一辆低调的马车在官道上疾驰,阮清寒一脸着急的坐在马车里。
从收到信件到出凤都,她用了最短的时间,哪怕知道这其中可能有诈,但梓濛的安全她不能不顾,她不能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而连累到其他人。
只是不知道相公知道她私自出凤都,会不会着急上火。
两人上次经历了一次推心置腹的畅谈后,两个人比以往来的更加的亲密和恩爱,也更加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势。
如今冷静下来,她越发觉得这次之行好像是人有意为之,但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吁……”马车急急停了下来,也打断了马车中阮清寒的思绪,她的身子微微一歪才保持了平衡,脸上出现一抹薄怒,声音清冷的道,“怎么回事?”
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回禀夫人,有人拦车,请夫人定夺。”
“什么人?”阮清寒道。
“在下冷烈,受伽罗公主之令来给夫人送个口信。”冷烈骑在马背上,微微抱拳一礼道。
听到冷烈自报家门,阮清寒微微一愣,随即掀开车帘,透过车帘看到马背上的冷烈,稍一思索后道,“你且过来吧!”
“是。”冷烈打马来到马车边,透过车帘把夕瑶的意思说了一遍,剩下的就看阮清寒怎么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