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萧玦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好凶残的主子啊,“嘿嘿,还是主子厉害。”
夕瑶不再理会萧玦,她脚尖轻点地面,飞身上树,脚尖一点来到树的最顶端,迎风而立,那白皙的身影就像天上的仙子偷溜下凡,给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
放眼望去,整个将军府的布局都在夕瑶的眼底。
夜已深,将军府还唯有一间屋子留有亮光,其余地方都是黑漆漆一片。
夕瑶嘴角上扬,看着那间唯一亮着灯的屋子,里面可是大有讲究,一道道看不见的波纹在那间屋子的周围,这间屋子的四周处处透着古怪。
夕瑶脚尖一点,嘴角扯起一抹冷讽,一撩裙摆往那间亮着灯的屋子走去。
萧玦看着夕瑶行走的方向,时刻注意着脚下的步伐,跟在了夕瑶的身后。
他只走夕瑶走过的地方,也只碰她碰过的地方,其余的哪怕微小的偏差这种错误他都把握的牢牢的,生怕会给夕瑶带来任何的麻烦。
心中的执念,人性七罪
夕瑶走至木府最最西侧的一间屋子外停了下来,看着房间里亮着的灯,从灯照射的窗户上看不到人的倒影,也感觉不到任何生人的气息,挑挑眉,隐藏的还挺深的,看来为了这一天没少做准备啊!
门口有着禁制,这间屋子的四周还摆放了一个阵法,只要踏入其中者走不出这阵法就会被绞杀。
但是一旦触碰到门口的这一禁制,屋里的人第一时间就会发现。
可惜这个时候这个屋里没人,也就不存在屋里的人知不知道了。
夕瑶简单粗暴的直接在禁制的中间伸出食指轻轻一点,禁制被强行破开,可是屋里并没有任何的动静,这在夕瑶的预料之内。
因为在她的意识查看中,这里就没有人。
夕瑶轻轻推开屋门,屋内亮着灯,但没有任何气息,屋内的摆设也很是简单。
虽然亮着灯,但屋内的家具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显然这里也很久没住人了。
萧玦观察着周围,也敏锐的察觉到不对,既然这里很久没住人了,那么不该这里会亮着灯。
这诺大的将军府也不可能看不到这里不住人的地方亮着灯,要是真的是这样的话,就是府上的人都知道这不住人的地方亮着灯在他们的意识里是正常的。
那么这里就更不正常了,萧玦紧了紧腰间的长刀,他从认识主子的那一刻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的职责就是守护好主子,不让主子有任何的闪失。
夕瑶沿着屋子走了一圈,来到书桌旁一番查看,直到看见桌面上的那块砚台在铺着灰层的家具中微微显眼,这才停了下来。
这块砚台无论从色泽还是干净度都不像是放了很久没用的样子。
文房四宝最最耐用的不过于砚了。一方好砚下墨快、发墨细、不吸水、不伤笔,既有助于涵养神思,更得以品藻风骨,古来文人莫不顾而乐之,宝儿藏之。
可这方砚台不是使用后才这样,而是有人经常摩挲它才变成这般,而且一方好砚应该被珍视的放在书房经常使用。
夕瑶慢慢转动桌上的砚台,很快发出一阵“咔嚓咔嚓”的声音,房间被暗藏的密室的门被缓缓打开。
夕瑶抬脚往下走去,萧玦用腰间的长刀拦住了夕瑶的身影道,“主子,属下先下去,要是什么事都需要主子拼在前面,那还要我们这些属下干什么?”
夕瑶的动作顿了顿,她以前的在上界的时候也是自己冲在前面的,可没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夕瑶的嘴角划过一抹浅浅的弧度,“好。”
两人步下密室的楼梯,隐约听到下面传来的说话声。
密室中点着几根蜡烛,两人朝着密室的中央走去,不知是夕瑶的道法太高还是两人争执的过于入神导致他们都没有听到密室机关的声音。
直到夕瑶一声轻咳才算惊醒正在争吵的两人。
“伽罗公主?木正参见伽罗公主,不知道公主这深夜闯入木正的府上所谓何事?”木正眉头微微皱起,他搞不懂为什么天元的公主会深夜出现在他的府上,但依旧恭敬的行礼,这个伽罗公主的本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密室中的另外一人。
在木正询问夕瑶缘由的时候,夕瑶同时也在打量着木正。
三十出头的年纪,面颊也算是清俊,身上有股常年在战场上形成的铁血气息。只是……夕瑶望向他的额头,只看见他乌云遮日,原本的刚正之气隐隐被一股邪气取而代之,印堂处也霉运缠绕,轻者受伤,重者就会殒命。
夕瑶在打量木正的时候,木正也在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伽罗公主,难道是伽罗公主发现了什么?
“深夜来访多有打扰,至于是什么事,恐怕就要问问这位了!”夕瑶指了指一旁的木峰。
被夕瑶指到的木峰一脸羞涩的看了一眼夕瑶,然后起身同样朝着夕瑶行礼道,“木峰见过伽罗公主。”
夕瑶虽然指着木峰,但她一直在观察着木正。
在夕瑶说到木峰的时候,明显感觉木正的瞳孔猛的一缩,那是被猜中心思的小动作,只是他很好的掩藏了,他以为夕瑶没发现,只是夕瑶已经洞察了一切。
“木峰一直呆在府上,因为身体的原因很少出府,不知道伽罗公主找木峰什么事?”
夕瑶看向略带羞涩的木峰,或许他这是他活着时的样子和性格,也是他在对待外人时的样子,他完完全全的刻画在了他的所有记忆和动作里,可那违和却是逃不过夕瑶的眼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