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公主虽然是天元的公主,但在太子、二皇子和流烟公主心里的分量是很重的,不然伽罗公主也不会送那般贵重的东西给几位皇子公主,甚至在陛下的心里,伽罗公主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无比重要的。
此时的季明峰真的是悔的肠子都青了,他怎么就没有听劝呢,以至于让这愚蠢的女儿犯下如此大的错误。
季湘芸的兄长季清玄从位置上起身大步来到大殿上,跪地请罪道,“陛下赎罪,请陛下看在舍妹还小的份上,饶了她这一回。”
到底还是季明峰一家托大了,他们以为在腾国的土地上,即使得罪了其他国家的公主,陛下肯定是会向着自己国家的人,不会真的把他们怎么样的,不然也会让其他国家看了笑话。
但他们低估了夕瑶在腾国几人心中的分量,也低估了在燕国众人心中的分量,更低估了天元众人对夕瑶的维护。
“呵……一句还小,就能抵消了她对伽罗公主三番五次的出言不逊吗?一句还小就能抵消她已经犯下的错吗?请问你哪里来的脸说这样的话?二皇子说的要是开战我们燕国怎么选,那么我今天在这里告诉所有人,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了伽罗公主,我燕国会站在伽罗公主的身后背叛全世界。”燕国礼部尚书在慕容禹浩的授意下站了起来,温文尔雅的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意,他们燕国能有今天的位置离不开当初伽罗公主的鼎力相助,那么他们就不会做那个无情无义的人。
秦言恺也从位置上起身道,“我天元的公主还轮不到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在这里说三到四,前几次不计较是公主的大度,但不代表我们没有脾气。今天你侮辱了我秦言恺我或许不会说什么,但你今天侮辱了我们的公主,那么在我们这里这件事情过不去。不是我让腾国陛下为难,而是我天元的公主可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的,在腾国的土地上居然受到这样的待遇,我们真的心寒。”
姜司白眼底划过冰冷杀意,犀利的眼神直直的射向跪在地上的季明峰和季清玄,声音泠冽道,“季爱卿,朕记得你这两天在朝堂上不太顺吧!朕也记得有人提醒过你了吧,你说你怎么就拎不清呢?”姜司白的眼眸划过给季明峰提醒的那人。
姜慕风这几天的动作姜司白也是知道的,正好他也想要敲打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所以也就没拦着姜慕风的动作,哪知这人竟愚蠢成这般。
那人吓得“嘭”的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喊道,“陛下,臣知罪,臣不该多嘴,请陛下责罚。”冤,真的是太冤了,他怎么就多嘴去提醒一个叫不醒的人呢?
这下还连累了自己,他的心里升起一股恨意。
“你给朕闭嘴,朕罚你一个月不能说话,让你多嘴,多嘴了还没有用处,一个叫不醒的人你多什么嘴?”姜司白连声呵斥道。
在他的寿宴上,在四国面前居然发生这般的事情,真的让他很是愤怒。
伽罗公主是他想尽办法要交好的,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让她的心里有了芥蒂,对于腾国来说那是巨大的损失。
接着又朝着季明峰轰炸道,“季爱卿,身为朝臣,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这点道理都不懂?身为朝臣连基本的家教都不严,不能齐家何以治国?”
季明峰听完姜司白的话一怔,随即仿佛心中的一口气被卸下,耷拉着头颅认罪道,“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夕瑶轻叹一声道,“慕风,退下,女人之间的小争执,你不要掺合。你爱护师父的心,师父知道的,你和小翟都是好样的,但这些师父可以应付的。”接着朝着上坐的姜司白道,“腾国陛下,今天是您的大寿,不必为了夕瑶大动干戈,夕瑶自己会解决的,夕瑶解决不了了您再出手,您不要怪夕瑶越俎代庖就好,您该高高兴兴的。这颗仙桃是特意为您找来的,您是一位好帝王,希望您能一直秉持着这颗初心,初心不改的带着腾国一路向前。”
夕瑶当众承认姜慕风是她的徒弟是为了保护姜慕风,不希望他因为这番言论而受到别人的抨击。
朝堂的水太深,也太黑暗,谁也说不清站在你身边的那人会不会在背后捅你一刀。
言官的嘴杀人的刀。
夕瑶不得不防,姜慕风的性格容易受到有心人的攻击。
她相信姜司白是能明白她话中的意思的。
姜司白欣慰一笑,还是伽罗公主了解慕风想的周到,慕风能在这种场景还被伽罗公主保护着是他的福气。
闫云雀嘴角上扬起一抹完美的弧度,这伽罗公主真的是一个妙人。
夕瑶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向季湘芸,一身清冷,深邃的眼眸里泛着幽幽光华,长长卷卷的睫毛冷硬寒霜,冷讽一笑道,“你从见到本尊的第一天就对本尊充满敌意,无非就是慕风在本尊的身边,而你嫉妒他那样对本尊的态度。原本本尊也是不想说的,毕竟涉及到你的清誉,但你三番五次的找茬真当本尊是好相与的?本尊的徒弟在本尊的身边碍着谁的事?你可以问问天元的众人,本尊的手段是怎样的!说句直白的话,你真的配不上我家慕风。一,你不懂他,二,你帮不上他,三,长得太丑本尊怕我徒儿半夜会吓醒,那是不行的。你连本尊这道关都过不了,你怎么过的了陛下和皇后那道关?还有你们真的以为本尊不能拿你们怎么样吗?”
想到她的势力和实力,想到她的手段,大殿的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虽然在腾国的地盘上,但伽罗公主想要给一个大臣穿小鞋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