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无声的撇撇嘴,什么玩意儿,他在这里居然还敢派人来,要是让主子知道他把人放进来了,那该被主子操练了,想到主子操练人的手段,萧玦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还是乖乖干活的好。
有他在,这帮龟孙子别想进营地一步。
冷烈已经跟在主子身边很久了,他也要争取留在主子的身边。
那老小子老拿这件事和他显摆,他也要争气能够留下来。
哎……主子就一个,可是有那么多人要争宠,真是好忧伤啊!
夜晚很快又来临,紧张了一天的虞国人看到凌镜尘他们没有丝毫的动静,稍稍紧绷的神经给松了松,看来今天应该没事了。
一天没有好好用过膳食的他们煮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只有马易无法放松下来,他派出去的斥候还有一个没回来。
偏偏没回来的那个才是有可能真正打探到具体情报的人,他派出去的人分工不同,只有没回来的那人是直接去打探对面营地的情况的,他有些不乐观。
关之衡看到马易忧心忡忡的模样问道,“你怎么回事?”
马易稍稍思索片刻还是把事情和关之衡说了一下。
“你是说那个斥候去了一天还没有回来?那人是直接去打探对面营地的?”关之衡那只大手习惯性的摸了摸头顶的毛发,一摸油腻腻的,“呸呸……”两声,赶紧把手往衣服下摆上擦了擦。
心里不禁咒骂道,被这帮龟儿子给整迷糊了,这几天忙晕了,好几天没洗头了,这一手的油……
马易看着关之衡的举动,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那一坨一坨的大油头,无声的吞咽着口水,感觉刚才吃下去的窝窝头有些恶心的慌。
压了压喉间恶心的感觉,马易瓮声瓮气的道,“是,所以属下有些担心。”
“再等等看吧!”关之衡经历昨晚的一箭穿喉,犹如惊弓之鸟,也不敢轻易派出太多人去打探,那个神箭手他还是很忌惮的。
培养一个斥候也不容易,轻易不能折了。
“是。”
很快营地就静了下来,担心了一整天稍一放松下来困劲就上来了,再加上吃饱了更容易犯困,很快营地就发出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一道潜伏在暗处的身影悄悄退了下去,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报告将军。”帐篷外传来副将张之山的声音。
“进。”凌镜尘的声音从帐篷内传出。
来人一掀帐篷走了进去,“参见将军。”
“起。”
“谢将军。将军,刚才斥候来报,虞国营地的士兵已经歇息。”
“好,准备下去,子时三刻出发,在这期间要是有人随意走动,按照军规处置。”凌镜尘眼眸中暗藏着一抹冷意,他不允许有任何的闪失,要是有人胆敢破坏计划,那么就格杀勿论。
满地开花
张之山一怔后明白了凌镜尘所要表达的意思,正了正身子道,“是。”
作为守护边关的将士,任何威胁到边关安全的人和事,他都不允许。
这么完美的计划,这么能打压虞国士气的计划,他也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
营地里出了问题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闻,将军也被那些人给连累了,他怎能看着这些阴暗的老鼠破坏他们的计划呢?
决不允许。
子时三刻一到,充分得到休息的士兵个个精神抖擞。
凌镜尘手一挥,队伍开始有序的前进,马蹄上依旧绑着减轻声音的布料。
凌镜尘和萧玦并排骑在第一列,凌镜尘的左手边是副将张之山。
张之山眼神冷冽的扫过四周,在出发前他已经派人提前把周围扫了一遍,就是看看有没有敌人派来的斥候。
萧玦一箭解决一个斥候的画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也要努力达到这个高度。
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他在这个位置上有三年了,他也想要再努力一把往上面爬上一爬。
而军功是他们直接上升的最好也是最快的方法。
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昨晚的地方,稍稍整顿后,一队人马悄无声音的靠近营地。
等到一队人马靠近营地后,萧玦拿出背在背上的弓箭,从箭囊里拿出一支弓箭。
弓箭在临出发前就被包裹上一层沾有油脂的棉布,等到射箭时以火把点燃即可。
搭弓射箭,一气呵成,箭矢犹如流星般“咻”的一声射向虞国的营地,带着火焰的箭头“噗”的一声射穿毡布,火焰遇布一下子点燃就像绚烂的烟火一下子绽放在虞国的营地间。
接着第二支,第三支,一支接着一支,那火焰像烟火般绚烂,在虞国营地满地开花。
“敌袭,敌袭,敌袭……”营地间一下子像炸开了锅般嘈杂不堪。
“格老子的,天元的龟儿子,你们有完没完,给我列队操家伙。”关之衡战甲上身,拖着一把大刀直接从营帐内奔跑而出。
关之衡曾经是虞国一带有名的匪首,后来被朝廷招安后去了前线,经过几年时间的摸爬滚打,身上那股敢打敢拼的气势,硬是让他从一个小头目成为了一国守护边关的将领。
但身上的匪气还遗留一些,每当发怒时,那匪话说来就来,虞国的士兵已经习惯了,凌镜尘听着对面的大嗓门扯了扯嘴角。
虞国的士兵经历了昨晚,今晚再遇到这般已经没有第一次的慌乱,片刻慌乱过后就恢复了秩序,有序的开始排队准备组织进攻。
箭矢“咻咻咻”的在人群中穿梭,士兵们一边躲避暗处射来的箭矢,一边开始列队准备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