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告诉你,你打算干什么?”林牧时面部表情,语气中尽是漠然,“答应孙家的要求,把原材料换成他们家特意准备的劣质产品,然后一次次的让步,直到他们没了贪心?这可能吗?”
“我会提前防备,不会让你妈看到视频。”林父攥紧了拳头,额角青筋暴起。
林牧时始终平静,“你做不到。”甚至挑起了嘴角,“负责任对你来说就这么难。”
林父冲到林牧时面前,一手揪起衣领,看着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比他还要高的儿子,“那是个谁都不想的意外!”他一拳打在了林牧时的脸上。
林牧时脸都被打偏了过去,舌尖顶了顶红烫的腮,真喜欢动手。
林父打了一下还没熄火,再次抬起了手掌,只是这次,被林牧时给拦下了。
“一点伤让人心疼就够了,太多的话,会把人吓到。”
林父手被拦下,气得发抖。
“只挨打也不好,太不争气了。”林牧时又想到什么,冒出了这么一句,随即,同样握紧拳头,用力到骨节泛白,狠狠还手。他还是心软,至少没打受伤的那半张脸。
护士站在门口,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病人,慌乱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别打我,我们这里不让打架,我要喊保安过来了。”
“知道了。”林牧时还完了手,从外套兜里拿出个黑色口罩戴上,“我不会再来了。”
因为同一个手段用太多次也是会招人烦的。
林牧时拿出手机查看相册中寇栖的课表。
下午有课。
这两天寇栖课多得要死,早八到下午,几乎每天都只有那么一节的空余,搞得他整个人都成了咸鱼,干什么都有气无力的。裴纪调侃他说是被吸干了精气,给寇栖吓得一激灵,毕竟他是偷吸精气的那一个。
有些话林牧时没听烦,寇栖自己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就是不用老陪着他上课,但林牧时像是有执念,一定要陪着。
“你今天怎么戴口罩了?”寇栖趴在桌子上,偏头看向身侧的人。
戴个黑色口罩还蛮帅的,要不他也给自己安排一下?
林牧时抬手碰了一下口罩,垂下眼睫,“没什么。”
寇栖头顶上直接冒出个问号,这反应不明显是有什么吗?他大胆猜测:“你脸上长痘了?”帅哥是会有点偶像包袱的。
“……嗯,就当是吧。”林牧时给出的回答却很含糊。
寇栖:“……”这算是什么回答?
他视线在林牧时口罩上挪不开了,想摘下来看看,偏偏开始上课了,容不得他搞一些小动作。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了,准备一起去吃东西了,结果到了餐厅,林牧时又说他不饿,一副想尽办法不摘口罩的模样。到底怎么了呀?
得不到结论,寇栖怕不是晚上都睡不着了,“我也不吃了,咱们回去点外卖吧。”餐厅的饭好吃是好吃,但来来回回就那几样,又是标准大锅饭的味道,吃多了就很容易腻,“点烧烤吃,喊江项一起。”
江项说他发现了一个新钓点,准备夜钓,不吃了。
真是上瘾了,连饭都不吃了,寇栖隔着手机屏幕对钓鱼佬竖了个中指。
无所谓,他和林牧时两个人吃也一样,就是少点一些。
本来寇栖是按了他那层的电梯按钮的,结果林牧时又按了一下给取消了,说到他那里去。
寇栖摸不着头脑,“为什么?”
“我那里太空了。”林牧时没说更多,但就是透出了寂寥的味道。
寇栖“唔”了一声,没继续追问为什么会觉得空,但等他进了房间,成功摘下林牧时的口罩后就明白了,“谁打你了?你爸?他疯了吗?”
林牧时肤色冷白,所以有一点其他颜色就会尤其明显,嘴角的青紫十分刺眼,让寇栖眉心蹙得紧紧的,垮下一张小脸,“你就任由他打你吗?”
“我还手了。”林牧时看寇栖伸出手犹豫能不能碰,干脆将那只手抓住,按在自己被打的位置。
寇栖手指瑟缩了一下,“那还行。”
不过他还是想不通,“想也知道他喊你过去没好事,你还去干什么?”
林牧时将寇栖的手贴在脸上,纤长浓密的眼睫半掩着瞳色,“我不去,他就要召开新闻发布会说一些对我或是林氏集团不好的话,不过这次我和他说清楚了,以后不会再去了。”只需要提前控制。
“嗯。”寇栖抿了抿嘴巴,受心情影响,头发打的卷儿都蔫了点。
林牧时从面前人的眼中看到了他想要的心疼,“不安慰一下我吗?”
寇栖抬眼,“你想怎么安慰?”
林牧时勾勾嘴角,张开双臂,“抱抱我,可以吗?”
“……可以。”不是个过分的请求,寇栖无法拒绝,也没想拒绝。
拥抱,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不同的气息也为之混淆,像是在那一刻成为了一个整体。寇栖怀疑自己被当成了小暖炉,而林牧时就是快要被冻死的人……松开手后,他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对于朋友而言,那个拥抱有点太腻歪了,明显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选择岔开话题,“多点羊肉串吧,我喜欢吃。”
打扰你们
两人点了东西,坐在沙发上撸串,寇栖按了按屁股底下的沙发,在他的印象里,之前的沙发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你换沙发了?”
林牧时朝冰箱走,慢悠悠地回答,“你不是说喜欢软的吗?”他打开冰箱拿了饮料出来,又抛出来一句,“床也一起换了。”
寇栖直接呛到,接过饮料咕咚咕咚灌了几口,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他喜欢软的床,和林牧时有半毛钱的关系吗?林牧时好好的换什么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