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栖被这种鼓励的眼神注视着,差点要以为他真是什么璞玉了,不过他对画展确实感兴趣,毕竟谁会不喜欢让自己的作品被人看见乃至欣赏呢?“好,那画展有主题吗?”
陶扬吐出一个字:“爱。”
“这个具体的定义不拘束,友情、亲情、爱情,甚至是对物件的爱都行。”
……
事情就这样定下。
寇栖去疗养院时还说起了这件事。
爱。
概念好理解,但要怎么表达出来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如期而至的雪将山中的景象变成了无边无际的白,纯洁,冷冽,墙上的积雪被麻雀踩出一列列的树枝状脚印。
江项相当给面子,给出了一万分的支持,“陶扬我听说过一点,他画画得还行,主要是能说会道的,所以在他们那个圈里人脉不错,总是筹办着办各种展,然后拉点赞助什么的。到时候我去给你拍两张照片。”
林牧时也点头,但他的重点在于,“你要画人物吗?”
寇栖点头,“我比较擅长这个。”
林牧时抿下唇线,“那你还要画那个陆今安?”
寇栖还没想过这个,这次的画要摆出去给大家看,“得看他愿不愿意。”
本以为只是随口一问,却见林牧时轻扯嘴角,“画我怎么样?”
“真的假的?”这对寇栖算意外之喜了,当然是想都不想地一口答应,眉眼弯弯,“你要说话算话。”
“那你还画陆今安吗?”林牧时再次发问。
寇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你不想让我画他。”
“为什么?”
“没有理由。”
性情那么古怪的吗?行吧,气场不和这种情况也是存在的,寇栖没所谓,“那就这样说好了。”
他垂眼间想起什么,“思思走了吗?没什么问题吧?”
江项正在埋头摆弄他那大炮一样的相机,随口答了句:“还没,好像是今天走。”
寇栖:“但我今天过来没看见思思。”凑过来的小孩子中没有。
“是,思思昨天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雪,受了凉,感冒了,就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江项前天就到了疗养院,自己先到后山那块把拍摄的具体位置定下来了,对院里情况也比较清楚,“不严重,就是流点鼻涕。”
寇栖闲着也是闲着,“我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