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骊波也看得出来,禾岁葑全程就是在演戏,只是这戏有点儿太逼真了点。
那话里话外的愤怒和不甘,简直不要太到位了。
听者伤心,闻者落泪啊……
骊波在心中暗暗感慨,自己怎么不知道,禾禾小姐竟然还有这般天赋呢?
就是她在说到被男人始乱终弃的时候,那语气怎么都是怪怪的,怎么总有一种感觉,她是在抨击边上的璟少爷呢?
那一边,禾岁葑面对突然出现的灰衣女子,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
这老巫婆出现在这里,是什么目的,她再清楚不过了,所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给这个家伙好脸色的。
“我的命是我自己的,我想死也好想活也罢,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这位前辈,您若是没什么事儿,小女子就告辞了!”
禾岁葑说完,丢下那灰衣女子,就直接朝着河流走去,那架势是要再来一次自我了断。
灰衣女子见状,一个瞬移挡在了禾岁葑的去路上,“姑娘,你既然有勇气死,为什么没有勇气报复那些伤害你的人!你就这样送了自己的性命,试问你真的甘心吗?你死了,伤害你的人依旧好好活在这世上,你的死能换来什么?什么都没有!你只不过是白白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而已,你就真的甘心吗?”
禾岁葑听到这话,明显是愣了一愣,然后满脸都是苦涩地笑道,“他有权有势,我一个孤女,我能做什么?我能怎么办?我也想报仇,可我怎么报仇?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报仇了!”
禾岁葑表现出来一副“我要是能报仇,还用跑这里来自尽”的表情,实在是很惟妙惟肖,将一个惨遭背弃和辜负的可怜女子,刻画得入木三分。
“风凉话谁都会说,你不是我,你如何知道我不想报仇雪恨,但凡我能做到,我至于跑这里来?”
最后几句话,禾岁葑几乎是在怒吼着,想要将满腔的愤怒泄到对方的身上。
说完之后,她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的河流,最后不失时机地流下两行清泪。
整个人看着要有多可怜,就有多让人心疼。
“这位前辈,麻烦您让让吧,让我死了吧。我这样的人活在这个世上,真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灰衣女子眸光锐利,盯着此刻一副生无可恋的禾岁葑,想要从她的一举一动中现什么,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眼前这个小姑娘,分明就是一个饱受欺凌、满心绝望的可怜女子。
针孔摄像头捕捉到了她的眼神,骊若璟一眼就看出这个女人是在判断禾岁葑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禾禾,她在审视你,你千万要稳住啊。”骊若璟悄悄地给禾岁葑去了消息,他到底还是担心的。
禾岁葑虽然演技还算不错,可是这丫头真的没有过太多的恋爱经验,让她演一个弃妇,真的太难为她了。
身在叱云院的禾岁葑在听到这话之后,很是自信地说道,“放心,她看不出任何的毛病来。装腔作势这种活,我在行。”
骊若璟:……
为什么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灰衣女子盯着禾岁葑看了又看,最后叹了一口气,“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这样子,只会是让亲者痛,仇者快!”
“前辈,您没有被伤害过,你如何能明白我此刻的感受?您知道,全心全意为了一个人,最后落得个一无所有,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吗?您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禾岁葑这话一出,对面的灰衣女子顿时怒了,“你怎知吾没有被伤害过?你懂什么!”
禾岁葑明显就是一愣,眼神怔怔地盯着那灰衣女子,一脸不可思议的神情,“前辈你这么强,怎么会有人敢背弃了你?你在骗鬼呢?”
这话一出,那灰衣女子明显是破防了,指着禾岁葑,气得浑身都在抖,“放肆!吾岂会拿这种事情诓你?”
“难道不是吗?前辈您修为精深,谁娶了你那都是祖上积德了,怎么可能放着您这么出色的夫人不要?您知道我为什么被抛弃了吗?因为那个男人说,他的家族给他找了一个修为更高、家族势力更强的女子为妻,他让我做妾,您知道吗?那个曾经誓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女人的男人,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他让我做妾!我怎么能做妾!我凭什么做妾!”
灰衣女子没有想到禾岁葑竟然还有这样的“遭遇”,“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谈婚论嫁了?”
“洞房花烛夜那日,他的家族灭了我的母族,然后企图贬妻为妾!”禾岁葑越说越激动,完全将自己代入了一个莫须有的“可怜女子”角色中,“他既然不愿意与我结为夫妻,那就早点告诉我,为什么要在成婚当天灭我的家族,掠夺我家族的资源,还有让我为妾!凭什么!我就活该被人践踏吗!我就那么贱吗!”
她越说越愤怒,整个人都因为强烈的情绪波动导致身躯明显颤抖着,“我就是死,也不会为妾!我若是为妾,我这一生就完了!若是将来我的孩子出生了,他们就成了庶子庶女,永远抬不起头来!我真是恨不得将那个男人给大卸八块!可是我没有办法,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禾岁葑说完之后,趴在草地上,嚎啕大哭,那样子别提有多可怜了。
“如果吾说,你还是有机会报仇的呢?”
“前辈,莫要说笑了,我如今孤苦无依,怎么跟一个家族抗衡。您难道不知道吗,古澜界的男人,娶妻不都是看门当户对的吗?我如今这样子,不管是哪个家族都不可能让我成为正妻的,我不可能当妾,绝不!”
禾岁葑说完,擦去自己脸上的泪水,起身对着灰衣女子拱手道,“告辞!”
“你上哪去!”
“这里既然是前辈的隐居之地,小女子便不好叨扰,这就到别处死去,绝对不会扰了前辈的清修。”
说着,禾岁葑无比干脆地抬脚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却在这个时候,她的手不小心被树枝给划破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慢着!”灰衣女子一个瞬移,又一次挡住了禾岁葑的去路,“你是火凤一族的?”
“我不知道前辈在说什么!”禾岁葑说着,无比警惕地盯着对方,“前辈,若是没有别的事情,就请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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