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新旭和韩欣雅兄妹俩也是被禾岁葑的这一手操作给整懵圈了。
“禾岁葑,你可真够怕死惜命的。他一个打更的,哪来的机会修行?”
“你好歹还是禾家嫡女,从小你的父兄也没有亏待你,你的本事比他要强很多吧,你居然自己躲起来,让他来送死?”
“真是可惜了,这才刚换上一身人模人样的新衣裳,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
韩欣雅挺着孕肚站在一边句句嘲讽,冲着禾岁葑就是一顿舌灿莲花。
奈何……
骊若璟眼尖低垂,不忍直视,怪不得娘亲和爹爹都说,妾养大的没有几个好东西,至少缺脑子。
今天,他是真的相信了。
他这叫换了一身衣裳而已?
这一身上位者的气势,这两兄妹莫不是眼瞎?
寻常更夫能有他这样的气场?
不对,这俩傻货估计根本就没有机会见识到什么叫做“上位者的气场”。
得,他不能够跟两只从小在娘胎里就没有育出脑子的玩意儿,计较“气场”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至于禾岁葑,则根本就懒得搭理这两个傻子,因为她这会儿躲在骊若璟的身后,两个人的距离几乎为零,她能清晰感受到他丝间若有若无的丹药气息。
什么打更的?自家夫君虽然是一副打更的装扮,如今换了衣裳,这么英俊帅气的模样,多招小姑娘喜欢,这个韩欣雅根本就是嫉妒。
禾岁葑没有想到,自己到底还是低估了韩欣雅的不知廉耻。
韩欣雅为了赵家少夫人地身份地位,早前用身体为代价抢走赵慕熹也就算了,如今现骊若璟长得比赵慕熹更好,她就故意喊来韩新旭,要借刀杀人弄死骊若璟。
只要是禾岁葑喜欢或珍视的,韩欣雅都会不择手段地毁掉。
清晨的阳光下,禾岁葑终于第一次感受到韩欣雅的恶毒。
身为嫡女的禾岁葑,这些年来因为修行不顺的缘故,好友屈指可数,很多名门嫡女根本不与她来往。
这个韩欣雅后来各种刷存在感,禾岁葑见她虽是庶女出身,但是人品还算端正,所以经过几年的时间后,两个人才算是建立了微薄的友情,结果到头来却是结交一只白眼儿狼。
不过,此刻的禾岁葑已经顾不上计较这些了,她更加震惊一件事情:她的夫君,居然是炼丹师。
昨晚他来的时候,是一身更夫打扮,头也被帽子包裹,如今换了装束,飘逸长放出来,身上隐晦收敛的丹药气息也随之轻微弥漫开来了。
若非是因为她的嗅觉灵敏,只怕也很难现呢。
“韩新旭是吧?”骊若璟一脸真诚的笑容,“今日本少爷观你面色暗沉,印堂黑,必有血光之灾,所以劝你赶紧回家躲躲,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他身后的禾岁葑立刻抿唇笑了,她现自家夫君真是太有意思了。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有趣:明面儿上是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实则是“本少爷在挖坑等你跳”呢。
要知道,韩新旭最近才刚晋升到了宗师境,正是意气风、舍我其谁的时候,怎么可能受得了一个打更的“劝退”呢?
堂堂宗师被一个半夜打更的底层小老百姓劝退?这哪里是好心的劝说,分明就是明晃晃的刺激对方啊。
宗师不要面子的吗?尤其还是位新晋宗师,相比起普通人,已经是大佬了!
一只小蝼蚁敢劝大佬回家躲躲?
也正如禾岁葑所预料的那般,韩新旭在听见骊若璟的这番话之后,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的阴狠的笑意,“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