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吧。
江鹤亭心底安慰自己,青白的手指又开始摆弄棋子,封念睨了一眼棋盘上又摞起来的一迭,冷哼:“不会好好下棋?”
江鹤亭干脆道:“嗯,不会。”
连下棋都不会,封念心底嗤了一声,实在想不通江鹤亭怎么就瞎了眼与这浅薄之人做朋友。
尽管他与江鹤亭对弈近百次中,赢下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封念站起身,高高在上地觑了江鹤亭一眼,心情稍佳,拂袖而去。
江鹤亭依然被软禁在玄玉京,虽然封念说明日一早就启程,不过江鹤亭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就收了棋盘打坐了几个时辰。
直到吱呀一声动静传来。
江鹤亭睁眼望去,与扒在窗边的人影对上了眼。
占青眨了下眼睛,见被人发现,就干脆把雕花木窗撑得更开了些,露出一张俊朗又满是疑惑的脸:“你还会打坐?”
江秋不是个毫无修为、成日闷在炼丹室炼些乱七八糟丹药的丹修吗?
此时正值月上中天,被关在房中几日,江鹤亭才发现屋外种着几株榴花树,月华下灼灼生辉。
占青倚在窗边,一手搭在边缘,看样子似乎想坐上去,他试探了下才发觉窗口有些狭窄,只好作罢:“你又犯什么事了,被尊上关到现在,不会又炼成了什么恶心人的玩意儿吧?”
他言语间没有任何同情,反倒是流露出浓浓的幸灾乐祸之色,看得出他不仅认识江秋,还格外了解原主。
不过可惜江鹤亭不是江秋,也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所以他决定不理会这人。
然而占青拍了拍雕花窗棂,不依不饶:“聊会儿呗,这几天成日守在这院子里我快无聊死了。聊会儿呗聊会儿呗聊会儿呗……”
江鹤亭:……
江鹤亭叹了口气,有点无奈:“你不怕我乘机逃了?”
占青莫名其妙:“有什么好怕的,十个你加一块儿都打不过我。咱们聊聊天吧聊聊天吧聊聊天吧……”
“好好,聊,”江鹤亭赶忙打断占青无休止的碎碎念,“你想聊什么?”
大不了他胡诌几句搪塞一下。
占青眼睛一亮,微微探进来些:“说说,你这次又是因为什么被关了,还让我一个堂堂右护法亲自守着你,排面越来越大了啊江秋。”
迎着占青满脸八卦的神情,江鹤亭笼在袖中的手指动了动,“怎么,我以前经常被封……大人关起来不成?”
“倒也不是经常,统共就两回吧,”占青没察觉不对,还仔细想了一下,“第一次你屠了一户农家五口人,把他们的眼珠子挖出来晒在院子里时被尊上瞧见了;第二次好像是因为你偷偷养药人,哇那叫声惨的整个后山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