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别管,我自己能搞定。”黎棠慌忙拉住刑宽,不想把他牵扯进来。
“得了吧,看你被打得那样儿!”刑宽恨铁不成钢地小声骂他。
战局立刻被扭转,赵则恒很快开始单方面挨揍;黎棠和孙浩顿时变得很有默契,一边一个开始拉架。
“赵总、赵总,咱回去吧。”孙浩简直想喊他祖宗了。
“师兄,好了好了,够了够了。”黎棠死命拦住刑宽的腰往后拖,担心把赵则恒给打出什么毛病来。
最后,孙浩终于把赵则恒塞进了车里,迅速开车离开现场;黎棠捡起散落一地的东西,刑宽恶狠狠地指着围观的人喊:
“拍什么拍?老子允许你们拍照了吗?如果有谁敢把照片乱传的话,躲到天涯海角老子也得收拾你!”
“呯~”黎棠开门后,刑宽火大的把那箱啤酒砸到地板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瞪着他师弟:
“说吧,他为什么打你?他说的都是真的?师弟,分了吧,何必跟那样的人搅在一起?”姓赵的一窝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不要脸(下)
黎棠脸色惨白,有些不敢看刑宽的眼神,因为刚才闹得那么难堪,他的自尊脸面都被赵则恒狠狠踩了一通,情绪非常的低落。
“说话啊!哑巴了啊?”刑宽盛怒未消,挽起袖子抱着手臂瞪着他师弟。
黎棠蹲下去收拾地上那箱啤酒,脆弱的易拉罐被接连的大力摔砸,纸箱已经破烂,变形的啤酒散落了一客厅。
“说什么?他是神经病,我有什么好说的。”黎棠低沉缓慢地回答,语气有些含糊,因为他的嘴角被打破了,一张嘴说话就生疼生疼的。
刑宽弯腰一把拽起他、就跟拎小鸡仔似的晃悠了几下,“那既然你知道姓赵的都是神经病,以后就得离他们远一点,吃亏可得长记性!”
昏暗的客厅中,黎棠反手挥开刑宽,走过去开了灯,随后也没有心情收拾了,沉默地靠着墙壁出神。
“怎么?难道今天这一幕还不能让你看清吗?那姓赵的小崽子有钱有势,就是没脑子!可他说的话是没错的:他们都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甚至拿这些来取乐子。”刑宽尽量冷静地说服,他实在不忍心眼睁睁看着黎棠变成有钱人的玩物。
黎棠的眉头皱得死紧,有些急躁地说:“可赵定雍他不一样,今天来闹事的也不是他!”虽然我已经和赵则恒彻底闹翻了,可冤有头债有主,哪怕犯|罪也早就不搞连坐了啊。
刑宽走过去,从角落里的冰箱取出一瓶冰饮,抛给黎棠,让他冷敷一下红肿的嘴角脸颊。
“谢了师兄,今天多亏了你,改天请你吃饭。”黎棠苦笑着道谢。
“得了得了,吃饭什么时候都行。不过,如果那疯子下次再来找你麻烦怎么办?你的生活会乱套的。”刑宽随手打开一罐啤酒,一口气倒下去小半瓶,抿了几下嘴唇严肃地说。
黎棠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不会的,他今天是喝醉了发酒疯,我们算是彻底闹成仇人了,闹得还不够丢人的吗?”虽然赵则恒容易冲动暴躁,幼稚不成熟,可总不至于揪着这件事没完了吧?客观而言他还算是个有上进心事业心的二代。
俩人交谈间,黎棠的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赵定雍。
于是他不自觉地避开屋子里正看“姓赵的”极为不顺眼的师兄,想走出去走廊接听,“喂~”
“小棠,你下班了吗?”赵定雍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嗯。”
刑宽不发怒的时候就是乐呵呵喜欢天南地北侃大山,性格直爽、朋友众多;不过一发怒的时候就阴沉着一张脸,连天都敢捅一个洞出来。
此时他看着黎棠明显的回避神态,哪里还有不清楚的,虽然知道这是别人的私事、可他就是忍不住。几个大步追上去,从后面伸手轻松夺过黎棠的手机,张嘴就骂:
“姓赵的老子警告你,别打黎棠的主意!别仗着有几个臭钱就犯|贱,今天你的侄子来找麻烦老子敢收拾他,改天换成你老子也绝不手软——”
黎棠大吃一惊,立刻扑上去夺回自己的手机,“师兄!你别这样,快还给我,这真的不关他的事,我来跟他讲。”
“怎么就不关他的事了?他们姓赵的才是一窝、才互相了解!”刑宽执意不还,俩人开始掰扯。
“小棠?小棠?”手机那端的赵定雍脸色沉了下去,他耐心地听了一会儿之后,冷静地挂断了电话,随后让他的助理进来。
“金航,你去查查,则恒这段日子都干了什么出格的事!”那混小子居然去找小棠麻烦吗?真是荒谬!
“好的赵总。”金航干练地答应。
赵定雍起身,拿起自己的外套,“今天批下去那合优的资料你去跟一下,我出去一趟,有事电话联系。”
“好的,您放心。”金航快走几步拉开门、目送赵定雍离开。
今天下午黎棠已经被折磨得没脾气了,他窝在沙发里,头疼地任由刑宽苦口婆心地劝说。
“师兄~”
“就算咱们都是同|性|恋,也可以通过努力找到合适的对象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你跟着那姓赵的日子能安稳得了?”
“首先,我不是跟着他、我们就是在谈着呢。”黎棠认真地纠正,“其次,我跟他怎么就安稳不了了?”您别这样啊,一个劲儿地打击我的自信心。
刑宽口如悬河地分析:“好、那哥就直说了啊。你跟那姓赵的在一起,知道的人比如我、才知道你们是平等的在谈恋爱;那其他不知道的呢?他们肯定以为你被人包养了,你说对不对?这话传出去多难听啊,何必呢?你的条件这么好,完全可以找到一个更加合适的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