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病看病。
要是这回看不出病来,他岂不是还要大费周章地给自己寻名医?
像那种自杀意识、自残行为的题,喻姝完全实诚地选了真实选项。
何仙眯起眼眸,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愈晦暗不明,人天生有为自己辩白解释的欲望,尤其这种开诚布公的做题,有所遮掩是人之常情。
她倒坦诚地不像话,乍一看去,完全敞开心扉。
呵。
怎么可能。
何仙敛起多余情绪,全神贯注地看着问卷。
比如那道争议很大的‘自杀事件中,最痛苦的是自杀者的家属’,即便是一部分重度抑郁的人,都会选择完全赞同。
她选的是比较不赞同。
对于原生家庭的怨恨,可见一斑。
“挺诚实的。”她似笑非笑。
喻姝低眉敛目:“见笑了。”只是展示自己的负面情绪而已。
对成年人来说,算不上多么妥当的行为。
彼此戴着伪装和面具,更安全些。
何仙大致一看便估算出分数。
轻度抑郁症。
她颇为复杂地看了眼喻姝。
喻姝莫名舒了口气,对这结果,她简直太满意了,是能交差的情况里最轻微的了。
“人生苦短,何不面对真实自己。”何仙懒得戳破她,只淡淡劝了句。
喻姝却认真道:“所以更要尽善尽美。”努力装出个人样,不要随时随地地疯。
“随你。”
于是乎,郁拾华拿到了自己秘书确诊轻度抑郁的诊断。
他的脸色还是比喻姝想象中难看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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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想法一时间全部跑了出来。
“她还能上班吗?”男人第一时间向医生问出了这个问题。
喻姝也是一愣,想开口却被何仙抢了先。
“她也做了三四年了,只要压力不是太大,我甚至建议最好维持朝九晚五的作息,贸然停工,反而会产生不良后果。”
何仙看着面前这对‘狗男女’,深感职业生涯遭到了‘侮辱’,两人间的误会矛盾,居然要她一个心理医生来买单。
真造孽。
偏偏她懒得揭穿喻姝假装有病的事实,一旦戳破,指不定她得被逼着找到答案,一个弄不好,不定闹出什么乱子来呢。
好怕怕。
她可不想随便招惹。
这一结论一出,郁拾华骤然间什么心思都没了,他是生气的,也是愧疚的,喻姝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几乎形影不离,而他感知地如此迟钝。
两人上了车,喻姝赶紧用打好的腹稿宽慰某人。
“我和你在一起这几年,好很多了。”这是事实。
特别是失眠现象,有了质的飞跃。
“轻度的话,真的没什么,现在社会上,好多人都抑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