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的感情,难道牢不可破到了这个地步吗?
“滥交?”
男人品了品这个词,一改冷静从容,露出一抹纯粹形式的微笑,直接拽过她压在了墙上。
喻姝有点吃痛,咬牙对上了他冷漠又带着点点希望的眼。
“你告诉我,除了我,谁和你生过关系?”
郁拾华对这词儿没有一丁半点的可信,喻姝性子怎么样他一清二楚,况且长成她这样,用得着滥交?
大大方方谈几个条件优秀的二代,还不是轻轻松松?
只是为了能够分手,她不惜如此自贬,连这种侮辱性极强的词儿都舍得往自己头上扔。
这就显得怪异许多。
他脑海中快掠过几个可能选项,最终停留在了……那个于他而言神圣而不可亵渎的名字上。
“我……其实,这样也好不是吗?”喻姝还是想调节下两人间剑拔弩张的气氛。
她唇边绽开有些枯萎的笑:“我们两个迟早要分开的。如今我主动说,也省得你为难,落下个不好的名声,我也不会死缠烂打地不放,咱们体体面面地不是很好吗?”
郁拾华听得纹丝不动,冷笑一声后将她话语里的关键词一个个地拎出来:“迟早,名声不好,死缠烂打。你是在想像吗?”
“郁拾华,你何必装聋作哑。咱们的关系,外界是怎么评判的,你或许不介意,但我感官清晰,没法自我催眠。”喻姝从没像这一刻般感谢这段偷偷摸摸的关系。
“当然,我也不是要求名分。我有点累了,我们分开吧。”她又再度提起了这个词。
不是分手。
他们没有恋爱过。
“我要听到理由。”郁拾华口气里有难耐的急切和不愿相信,清明的眼神并未放过我,“是谁?”
这个人选很多。
外部内部皆有可能。
“我不想赖别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两个人的事。外部因素的施压,也是我撑不下去而已。”事到如今,喻姝不想牵累‘无辜’,奈何郁拾华拼命引着她往这个方向去。
偏偏,她确实有个量身定做的人选和时机。
喻姝力图以疏离的笑分隔自己与男人的距离,可惜郁拾华铁了心地不放过她,逼着她必须面对面。
“谁要你撑了?”郁拾华仿佛找到了问题所在,冷淡的神色微微一亮,似跳跃的烛火般。
喻姝努力想回避开他的气息和视线,目光落在他还贴着敷料的腿上,无论如何也舍不得往他伤口上造。
“因为我们在一起是两个人的事儿。”
“郁拾华,我实在是……”会拖累死你的,光是自己身上厚重又没有解的那份郁气和罪过,就不该牵扯无辜者的人生。
“那天你烧掉什么了?”和喻姝怎么绞尽脑汁劝说郁拾华分手的眼下,郁拾华还在回忆里找寻着她的破绽。
那一天的晚上外出,轻而易举地成了突破口。
略带躁意的夏风夹杂着花的浅浅清香,那种香,像是盛极而衰时的极力挣扎,喻姝淡淡道:“一些不好见人的东西。”
“周演又有什么关系?”
郁拾华百思不得其解,既然见不得人,见不得他,为何独独能见周演?
“因为当时是他帮忙处理的。”所以要找他确认是不是销毁掉的那些,还是不知去向的那部分。
“当时……是什么时候?”
不怪郁拾华刨根究底地探寻她的过往,是因为她的反常和崩溃,往往从那一段过往开始。
他不信,喻姝是因为对他没感情提的分手。
“我不想告诉你。”如果列个排名,郁拾华一定是她想瞒到最后的那个人,她甚至庆幸,阎仕淮的那些照片,给了季清泠。
而季清泠,并不以郁拾华母亲的身份来看待这些照片,而是单纯以一个女性的角度出。
保全了喻姝那一点点的自尊心。
她无比感谢。
“我会去问周演。”郁拾华冷淡道,他对周演可就没这份好声好气了,他经常觉得,喻姝当年受的罪,周演保护不力是有一份责任在身的。
喻姝猛地抬头,又是不可置信:“你何必牵连旁人。我只是和你分开,你不要去找他。”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