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还当是此郁,却没想到是彼郁。
经理笑容满面,顺应着阎仕淮的话道:“是郁家小姐吗?两位也是年貌相当,郎才女貌。需要特殊布置吗?”
“不是这个郁,是口俞喻。至于布置……场地浪漫些,布置些花就好。”阎仕淮认真纠正,半点不在乎边上赵舒君陡然沉下来的脸。
喻姝。
托泠泠的交代,他早把这位郁拾华可能的对象人选盘了一遍了。他甚至暗暗祈祷着,喻小姐最好神通广大迷倒郁拾华,省得这个孝子巨婴三天两头来找妈妈吃奶。
自打这俩或许会结婚的可能性一出,赵舒君算着日子,大孝子有十天没来看过亲妈了。
即将步入有了媳妇忘了娘的终极阶段。
噢耶。
赵舒君没来得及高兴几天,今儿就有人上门寻晦气来了。
“哦,哦。这位喻小姐有喜欢的花吗?”经理还在不知死活地走着流程,按部就班问着客人喜好。
“漂亮的时令花就好。实不相瞒,我和她真不算熟,就指望着借这顿饭拉近下关系。”
阎仕淮目光迷离,笑容淡淡的。
赵舒君却不爱和人玩猜猜猜的游戏,他直接上前沉声问:“喻小姐?全名喻姝吗?”
“嗯,您见笑了。”他毫不犹豫地含笑道。
“经理,取消他的订单。”赵舒君对大孝子的印象一般,他相信大孝子也不爱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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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明知阎仕淮的客人是喻姝的前提下,赵舒君说什么也不想和大孝子起这种根本洗不干净的冲突。
“哎,这就过了吧。据我所知,郁拾华对外不都是单身吗?喻小姐同他有什么关系呢。何必避我如蛇蝎。”阎仕淮故意拖长了语调,懒洋洋道,“况且……哪有把生意推出门的道理。”
“这与我无关。”
赵舒君心里呸了一声,原来世上真的有喜欢别人老婆的贱种,大把年轻漂亮的单身姑娘不去追,非得眼红别人的。
“是吧,无关就好。再说了,赵老板不想见识下现在女人的品质?我约了她,但她不一定来啊。”
赵舒君寻思了会他的用意,虽然觉得把人赶走是上策,但考虑到他后续作妖的可能。
还不如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呢。
可控。
免得大孝子疯去了别的地方。
他溜了眼四周齐全的监控,莫名叹了口气。
只盼这姑娘脑子千万清醒,图钱也好,图感情也罢,大孝子总归比这祸害人间的私生子强多了。
“阎先生,她这几年燕京住院都在郁寰集团下的私人医院,信息是肯定拿不到的。”
这边是苦苦寻女,一颗心在油锅里滚的阎君合。
“最近行程的话……明天是郁拾华生日,听说早早订了徐安会馆。我今儿往那里走了一趟说要订座,结果被告知包场了,而且我看到了不少人在忙着布置场地,还运了好些大烟花,有人在规划。”
阎君合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该为他可能的女儿得到男方的重视感到欣喜,还是为迟来的盛大感到伤怀?
快五年了。
喻姝自研究生毕业进入郁寰工作,到今年都三十岁了。
“至于唾液毛……”
那人有点艰难道:“实不相瞒,阎先生,这位住的地方和平日出门的情况,比之您也不差什么。郁拾华那边都包办了,轻易没法接近。”
“明日去徐安会馆。”
阎君合轻易敲定了行程,又打开集团平台,查看近来几大项目。
老样子。
大侄子吃肉,三房和阎仕淮喝汤。
等他的小儿子大了,估计就年年等着分红了。
也挺好。
阎君合闭目养神,不断复盘着昔年他和何裳走到那一步的经过。
是谁诱导他去查女儿的基因和血缘……
又是出于什么缘故,他开始起了疑心。
可惜不管他怎样想得阴暗龌龊,他都找不到可疑的人,他和何裳婚姻破裂,和何家决裂,一定程度上间接失了助力。
获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