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得弄清楚。
“也就是说,你……可以一直没有名分地和我在一起?”郁拾华说出来都觉得不符合事实逻辑。
喻姝如释重负,居然点了头。
“你……”
他极少露出这样深思熟虑的迷茫神情。
恋爱经历为零的他不明白一个女人这样认为意味着什么。
“你生日那天,我们去哪里?”喻姝主动且生硬地转了话题。
郁拾华思绪还浸在她的回答中,言语却很快跟上:“徐安会馆。你早点过去,我处理完事就来。”
徐家的可怜小儿子,她也听说过只言片语。
那老太太和郁拾华的奶奶交情不错,估摸着是看孙子连着几年生日和她一块过,今年又兴师动众地定了会馆,按捺不住地想来找她吧。
“准备了什么礼物?”他搂着她,不自觉地靠在她颈子上。
“小东西。”
“破财了?”一听小东西,郁拾华就知道是有俗世价值的具体实物,不是什么手工制品,或是行动上的诚意。
喻姝摇头:“不至于。”
花了她一半存款。
是他平常戴的牌子。
“那天,我提什么要求你都会说好的,是不是?”郁拾华声音渐渐染上沙哑,唇的热度紧贴着皮肤传来。
“都听你的。”
只要是我还有的一切,只要是我还能掌握的一切。
鹏城
阎君合极少有如此躁郁的心情。
自从何裳过世后,他便懂得了世事无常四个字怎么写,对许多事都看开了许多。
没有人一开始就愿意退出庞大财富的竞争,不过是被一点点逼着让着,用各种道德和鸡汤洗刷着自己,接受了现实而已。
“三十八个女婴,目前都已成人。”
这是他这几天唯一满意的一句话。
不管能不能相认,活着是第一要务。
他看着开头几乎相似的一串身份证号,及后面缀着的名字,继续听着来人回话。
“血型根据户口本上的登记,符合您和夫人遗传学规矩的,有十一位,另外三位不详。”
“我不想听这两个字。”阎君合拧眉道。
他花大价钱和精力来查此事,根本无法容忍一丝一毫的疏漏,甚至,如果这十四位里没有结果,他必须把其他的再重新查一遍。
“是是,这三位不详的一位在英国,她是混血,证照显示是褐色眼眸和棕,应当可以完全排除。另两位,一位在港城做老师,一位在燕京。且都未婚。”
来人又拿出平板,恭敬道:“公安和出入境登记的照片都在这里了。您先过目一遍。”
阎君合与何裳都是公认的好相貌,女儿按道理说,应当也是标致秀丽的。
这十三人里,符合外观养眼这个标准的……
不过一位罢了。
阎君合也果然停留在了一张标准的证件照上,三庭五眼,细看下居然能品出何裳的影子来。
他几乎当场确定,这一定就是!
他迫不及待地问:“这是谁?”
“在燕京的那位,其母亲和令夫人同日生产的。”来人同样喜笑颜开,忙翻到了这位的页面。
喻姝……?
听着,有点熟悉。
巨大的喜悦没来得及在心里澎湃开去,欣喜若狂的阎君合骤然想起了半年前的那桩事儿。
茶余饭后的谈资。
隔岸观火的奚笑。
是郁寰集团的掌权人,和他身边秘书的轰轰烈烈。
那张偶尔会在他身前掠过的脸。
他的心止不住地抽痛了下,无法抑制的那种。
“怎么了?阎教授一直在燕京,莫非见过这位?”那人很会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陪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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