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的脑回路很神奇,她咀嚼了几下年糕,一脸深思熟虑,结果开口又是拿郁拾华来溜。
“你和他在一起后,他有没有对外遮遮掩掩?”既然是小,那么有些方面肯定合得来。
做个参考物,也可以。
喻姝没好气道:“没在一起前,他都带着我去什么鬼一样的聚会。”
“那怎么介绍你的?”温禾奇道。
“用不着介绍。我一身中规中矩的工作装,喊的也是郁总,人又不瞎,当然知道我是秘书。”喻姝说完也抿了口酒。
温禾调大了点火,慢条斯理将鱼片下了锅,又拿过漏勺,准备半分钟后捞上。
“没被起哄?”
喻姝只微微偏头沉浸于往事之中,淡淡道:“起劲的很。就差摁着我和他亲亲了。”
“所以没亲上?”温禾很有兴趣。
“他要脸。”
什么大冒险什么国王游戏,喻姝冷不丁想起那次‘被脱衣服’的不快经历,眸中泛起些苍白的伤感。
是他不尊重她吗?
其实,也是旁观者清,一早瞧出他俩间若隐若现的情愫,又想看他的笑话,才拿自己做了个筏子。
她只是不具备那种能力罢了。
不怯场放得开,大大方方,玩什么都坦坦荡荡。
喻姝甩开那些记忆碎片,转眸对上了凝视自己的温禾,努力轻描淡写:“所以禾宝,你担心什么。家世好的人,如你如你哥,又或者是阎靳深,真有喜欢的对象,舍得藏着掖着,让人家东躲西藏地过日子?”
不可能的。
她从没担心过郁拾华会不会背着她乱来。
因为……
以郁拾华的性子,生命里根本没有偷偷摸摸这个词。
不说他们的关系值不值得论‘出轨’两字,光是他的骄傲,便足够支撑喻姝对其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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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是有了其他相好,是绝不会再和别人虚与委蛇的。
“记得蒋芹吧?他什么时候避过人?不都是大方带着?”喻姝直接提了名。
“故意带着给你看呀?”温禾意味深长地笑。
否则那样上不了台面的人,郁拾华怎么多看一眼。
“游艇也是算准了能撞上我?”喻姝不置可否,话中隐有自伤之意,心里泛起凉薄的苦涩。
不管郁拾华近来表现如何之好,可自始至终,喻姝始终记着,她不是他那个世界的人。
混沌的疑团一直存在。
他确实喜欢自己,这做不了假。
可这点喜欢,太微不足道了,淌不过滚滚波浪的生命长河。
温禾没再吱声。
喻姝借机把话头往她身上扯:“阎靳深,我没听说有什么心头好。只是听说,工作上比郁拾华还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