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阎君礼吗?”喻姝直接求助身边的阎家百科全书,郁拾华作为和阎家接触紧密的外人,一定程度上看得分外清楚。
“嗯。难缠,心思很细密。”郁拾华有且记得双子塔的事儿,不是在于怎么样的代价,而是对方能拿捏住后果。
阎老爷子并没有因此问罪阎君礼。
“但恒天最终还不是落在阎靳深手里?”尤其温禾嫁给他,几乎就是表明了这个结果。
“所以他才会有动作。如果能光明正大地接班,谁愿意使那些不上台面的手段?”郁拾华静静道。
这两日温禾有空就来医院看她,美名其曰关爱朋友,实则是逃避和阎靳深的约会。
两人闲聊间不免涉及她们共同的交集,阎家。
一个是未来的大少奶奶,一个是即将新鲜出炉的阎家千金。
喻姝慢慢靠在郁拾华身上:“是因为下一代不争气?”
“正解。老三出生的时间点其实很好,他稍稍长大些的时候老爷子开始对老大吹胡子瞪眼睛,老大又不放心老二,一直变着法子地用兄弟情分压迫自己弟弟去搞科研去搞技术,反正就是不许掺和家族产业。”
“你父亲……那个时间点遇上了你母亲,坠入了爱河,本着有情饮水饱的原则毅然退出了这场纷争。”
郁拾华当初听说这一切的时候,真是觉得阎君合的脑子被门夹了,爱情和功名不冲突啊。
有了何裳的加持,不是更方便他争取吗?
“他确实对前妻感情挺深。”喻姝似叹非叹了句,但内心深处没多少同情,再爱也是娶了蓝益。
男人的理性永远存在。
像阎君合他确实爱惨了何裳,所以被伤得体无完肤,沉浸在那些虚无缥缈的美好里,看着日渐长大的何媛咬牙切齿。
他大概在某一日意识到了自己不能这样混沌下去,他遵从了世俗的原则,接受了安排的相亲和介绍的对象。
平淡无奇地走入了新一轮婚姻。
这次,他没动心,就想过最平常的柴米油盐。
然后在心底一个角落默默思念死去的何裳,有时恨得痛彻心扉,有时念得依依不舍。
多么典型的情种男人。
“后来阎君礼越来越出挑,把老大衬得和屎一样。就在老爷子等着阎君礼国外读完大学后的那段时间,他现了自己孙子的出挑。”郁拾华和阎靳深是在一场竞赛中认识的。
喻姝低低道:“赛道来到了第三代。阎君礼或许不输阎靳深,但他的儿子远不如他,不是吗?”
“对。基于此,老爷子这几年终于稍微下定了决心。同时还把早早认回来的阎仕淮放出来,以求刺激阎靳深上进。”
“真是屎一样的一家。”
喻姝总结道。
而她也即将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简直了。
如她所料,她没去参加的何媛婚礼,顺顺利利,和和美美结束了,新婚夫妇在婚礼次日欢快地飞去了欧洲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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