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感人的,起码他俩小时候是真可怜。长大了也是真可恶。”阎仕淮很擅长感同身受。
可怜的孩子成为可恶的坏人。
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儿。
“你也很可恶啊。”喻姝稍稍歪了下脑袋,原先朦胧而骇人的想法慢慢在阎仕淮言语的催化作用下显现出了实体。
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阎仕淮,你真是好样的。
她缓缓俯下了身子,不自知地倒在了单薄的桌面上。
阎仕淮则按着自己的节奏品完了一杯红酒,将杯子随手扔在一边的草坪上,酒红色的液体溅出了几点醒目的污渍。
他拿过了她的包。
崭新而昂贵。
包里东西简单整齐,没有他预想中的高科技物件,也没有关于自卫的有关物品。
她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来到了他的领地?
阎仕淮觉得不太可能。
像喻姝这样的经历和性情,三十岁了,会那么天真傻白甜?
他站起身来,环视了圈四周。
四下无人。
一片静谧。
偶有其他别墅迎来了主人的回家,出短暂的汽车噪音和车库卷帘门的上升。
最吵的也不过是他后面的人家,响应国家政策生了三胎,白天黑夜永远没个消停。
“你在我这儿待上两三个小时,再衣冠不整地被人现,你说会是怎样好笑的画面呢?”
阎仕淮设备齐全,拿着根探测器将喻姝从丝到脚后跟照了两遍。确保万无一失。
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抱起了女人,徐徐往屋中走。
与此同时,小区外的森瑜靠着心灵感应有些不安地张望着人烟稀少的别墅区内部,和森琪开始咬耳朵。
“算了吧。先别去打扰郁总,我听老宅的向哥说了,老太太气得砸了好几个瓷器,说是自己死也不会同意喻姝进门!”
森琪有点恹恹的。
她对喻姝本人没一丁点儿意见,对郁拾华更没什么旖旎的想法,她就是单纯觉得这俩的相处透着常人无法理解的诡异。
论情深意重吧,两人都冷静理智地永远不会失去分寸。
论无可替代吧,两人好像都是爱重对方的表面属性,一个爱脸爱身材爱气质贪图最原始的欢愉,一个向往荣华富贵视其为神明。
唯一能解释的只有日久生情。
惯性使然。
反正怎么看两人都称不上彼此的唯一和不可替代。
“老太太不同意有啥用。郁总又不看老一辈的眼色。”森瑜比森琪稍微理想主义点。
“结婚不可能不看。”森琪说完又不禁怀疑自己。
如果郁总不是真爱对方,又怎么会为了个露水情缘的女人和自己有股权的亲奶奶闹得这么难看。
森瑜摆摆手:“就先这样过呗。同意不同意的,你看着吧,等喻小姐成了阎家的千金。老太太说不定会转变想法。”
这事儿她俩都有数,说起来有点口无遮拦。
“我问问裘净。郁总在干吗。”森琪又让森瑜去联系别墅保安,最好能把阎仕淮住的位置告诉他们。
“问那厮有什么意思。他肯定一脸公事公办的可恶嘴脸,问赵涵吧,这位和气一些。”森瑜撇撇嘴,打开车门开始拨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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