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bieshu
何良语调平缓,唤醒了不知在想什么的喻姝。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必定十分难看,她木然看了眼自己的新舅舅,那么清贵矜雅,那么浅笑盈盈。
和郁拾华的冷淡疏离比,他面上的微笑很容易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并在第一面上增添不少好感。
可能从政的都有这方面的需求。
“你和施采关系不错吧?”喻姝冷不丁问。
“嗯,两家算是认识。”施家没落后,他父亲没少看顾,包括施采她叔过世那段时间以及施采的入伍。
喻姝扬笑容:“你问她吧。她知道地差不多了。”她指了指外头的路口,表示她要在这里下。
何良心里有不算好的预感,不过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他有公务在身,临时不好强留人。
“有事打电话给我。司法方面的,你舅舅有点话语权。”他笑意明显,又客气道,“等小媛婚事结束,我爸爸想请你来家里吃饭。”
又是司法。
喻姝觉得自己身边简直捅了政法窝儿。
为什么一个两个地都是这方面的人才?
季清泠是,何良也是。
“到时看看。”喻姝用一个非常没有诚意的推脱词完结了和这位新舅舅的对话。
“行。舅舅相信你不会拒绝长辈的好意。”何良看她避之不及地下车,忍着自然要皱起的眉心,给了她一个道德绑架的回应。
喻姝没什么所谓:“嗯,到时说。”
多么万金油的回答。
何良无可奈何地关上车窗,吩咐司机回单位。
看来他这位新外甥女远没表面上看得如此简单,不仅仅是和郁拾华的关系,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阎仕淮和她约在自家别墅的院子里。
绿草茵茵的草坪上架着一些明显的户外装置和一点蛋糕瓜果,林林总总地,一眼望去颇有野炊烧烤的氛围。
“一个人来我家?”
阎仕淮分外惊喜地看着她一个人婷婷袅袅地走来,后边乍一看没什么保镖司机相随。
“不好吗?”喻姝只拎了个简单的包。
她随意打量了圈看起来毫无设防的别墅,一栋栋地,各自独立地散在花木茂盛里。
“你这样我看着挺心慌的。”阎仕淮瞄了眼她的包,随口一笑,“别不是包里放了点冰糖,想和我玩那套吧?”
喻姝毫不心虚地把包放在他面前,淡淡道:“你随便检阅。”
她这样一说,阎仕淮将目光从包上转开,开始审视她的外观和淡定坐下来的姿态。
她仿佛只是单纯地来赴约。
“你家总裁呢?”
“不是如你所愿,忙着料理突的舆情事件和安抚一堆老头吗?”喻姝表情平淡,话意明显带刺。
阎仕淮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还拍了拍自己的前额:“是啊。他这样的男人,永远视工作为第一吧?”
“你这段时间遭遇了那么多打击,怎么不多陪陪你呢?”
喻姝有些意外,也有些鄙夷他的言语。
“他能视工作为第一,你怕是不能吧。我相信阎少要是能接班和郁寰集团一样体量的家业,想必也不会到处为非作歹,胡作非为了吧。”
说白了,不是郁拾华爱岗敬业。
而是他有资格视工作如性命。
郁寰集团赚的每一分钱,都有他的份,他又不是苦逼打工人,那就是他的江山,他的事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