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间得意又雀跃,她拉着四爷的手晃了晃,又伸出食指,往他的手腕勾了勾。
四爷装作没看见她的小动作,只迈开脚步的时候,反握了回去:“走吧。”
半个时辰后。
木兰围场占地广阔,尽管圣驾浩荡,从半空望去,驻扎的地方不过零落的一小块。暖阳透过树梢,洒在围场的一角,雍亲王凝视着漂亮美人,挑起了眉梢。
他没想到年娇口中的“不太娴熟”,实则是很不熟悉。
年娇抓着缰绳,语气又软又发颤:“不,不骑了。”
四爷瞧她害怕的模样,嘴角一弯,板起脸道:“怎能在上马这一关就折戟?”
他伸出手抱着年娇的腰肢,轻轻一个用力,便把她送了上去。
骏马晃动尾巴,往前走了几步,来不及反应的年娇睁大了眼睛。
她什么准备也没有,骤然升起被颠下马的慌张,皱起鼻子,语调又急又快,呜呜地道:“还说什么教我,明明是故意看我笑话,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师傅,王爷这是在迫害人!”
说到最后,还不知不觉地翻起旧账,说他记她日记本的仇,如今终于找到机会,得以给她小小的报复。
四爷:“……”
四爷抽了抽嘴角:“胡说些什么。”
年娇不买账,水润的眼眸瞪着他。
三秒之后,四爷败下阵来,利落地翻身上马,掰开她的手,接过她紧握的缰绳,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腰腹和胸膛。
分明是一样的高度,可年娇骤然不害怕了。
“年娇。”冷肃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她心虚地“嗯”了声。
随着骏马的跑动,四爷靠近她的耳畔:“方才你那些话,再重复一遍?”
“……”年娇小小声,“我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
四爷心道,简直是欺软怕硬第一人。
“坐稳了。”他意味深长,“晚上再同你算账。”
自晌午起,皇帝接见陆续到来的蒙古王公,没空召见他们这些儿子,四爷对此心知肚明,带着年娇骑马漫步,颇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意味。
回到帐中,两人都出了一身汗。
年娇腿有些发软,四爷特意吩咐秋嬷嬷,为她涂上备好的药膏,以防翌日酸痛难忍,秋嬷嬷连忙应了。
四爷又问:“弘时呢?”
虽说九爷十爷不太靠谱,带孩子却是绰绰有余,再不济,还有一个十三。
苏培盛道:“早先一步回来了,说要准备篝火晚宴呢,三阿哥方才玩得十分尽兴。”
四爷颔首,打水沐浴过后,天色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