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僧道:“有些时候,事情并非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三奎问:“大弥禅宗是来自西域哪个国家?”
白衣僧摇头不答。
匕首再次动了一下,依然是一种无与伦比的速度。
下一息,白衣僧身上的另一处渗出来鲜红血液。
“现在你距离死亡的时间缩短了一倍。”
三奎道:“如果你坚持不说,我还能敬重你一些。”
“突玉浑!”
白衣僧回答的极快。
噗噗噗,随着匕首比闪电还要快的移动,白衣僧身上在顷刻之间连续出现了七八处出血点。
三奎后撤一步,白衣僧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这时候张祯他们才发现,白衣僧手筋脚筋都已经被挑断。
而那些出血的伤口,几乎都避开了要害。
“我说过让你出血而死,那就出血而死。”
三奎低着头看着那吓得脸色已彻底惨白的白衣僧,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人比三奎更适合做刺客了。
这个世上,三奎做了刺客之后再没有一个人能比他更强了。
“你不该杀他!”
就在这个时候,谢虞卿手下的那个中年老兵说道:“你留着他就能逼问出更多东西,甚至可能会在将来谈判上起到大用,但。。。。。。”
三奎语气淡然的说道:“所以我问了他来自何处,既然已知道他是突玉浑大弥禅宗的人,再抓就是了。”
他再次低头看了看白衣僧:“这个该死,就要死。”
这个时候,张祯看向三奎的眼神里已经满是震惊和感激。
“您是。。。。。。”
张祯问。
三奎回答:“西南招讨使叶部堂亲卫。”
一听到这几个字,张祯的眼睛猛然亮了。
就好像一个深陷绝境的人突然看到了家人出现在面前一样。
张祯这个也经历过很多次战场厮杀的年轻汉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三奎伸手把张祯扶起来:“该哭就哭,哭着送别你的同袍,哭完了就抖起精神来,大宁战兵的复仇可不该仅仅是杀了这一个敌人。”
张祯使劲儿点了点头:“好!”
三奎看向那几个身穿旧楚府兵战服的士兵:“你们?”
那中年老兵一摆手:“别管我们,咱们不是一路人。”
三奎微微皱眉:“可你刚才舍命相救。”
中年老兵道:“那是两码事,舍命相救是我想干的,跟你我是不是一路人没关系,老子一天身上还穿着大楚的战袍,一天就不能跟你们穿宁军战袍的人混在一起。”
他捡起来他的兵器:“就这样吧,你们走你们的,我们走我们的。”
张祯抱拳道:“多谢前辈相救,如今大宁已完成中原一统,百姓的日子过的富足安康,你们为何不回家?咱们。。。。。”
中年汉子一挥手:“别几把啰里啰嗦的,说过了我们不是一路人,至于以后会不会是一路人,那要看我们谢将军怎么说。”
他走了几步,还是回头抱拳:“你们宁军当兵的,还行,没一个孬种。”
说完一招手:“弟兄们,咱们回去!”
那几个年轻的府兵在老兵往前走的时候,朝着三奎和张祯挥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