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桉垂眸,盯着她,慢慢靠近,还是那股好闻的薄荷味,两人鼻尖抵着鼻尖。
“憋气长。”
他声音还有点喑哑,尾调又有点微微上扬,带着股挑逗人的不正经,“好接吻啊。”
说完,他低下头,舌尖灵巧探了进来。
温槿被亲得呜呜出声,眸子里很快就泛起氤氲的水光,眼角微红,勾得人心痒痒。
她推推搡搡,手胡乱在男人硬挺的胸肌、腹肌上摸索,企图将靳桉推开,然后又不知道摸索到什么,忽然僵住,没敢再摸了。
靳桉轻笑,咬她唇瓣:“怎么不往下继续摸了?”
这人求婚成功、扯证结婚了以后完全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流氓又霸道,还不讲道理。
“昨天闹了快一天……”硬挺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将指尖灼烧得一片滚烫火辣,温槿咕咕哝哝,“你怎么还有精力!”
还有精力一早上起来就竖高旗。????
昨天确实闹了一整天。
早上四五点就被上门的化妆师叫醒,换上秀禾服、戴头饰、化妆,秦小月江巧玲是伴娘,也在一边和她一起化妆,然后九点前后靳桉带着伴郎团热热闹闹过来接亲,伴郎团里有个牛高马大的警察,激动地差点没给门框掰下来,一群人闹哄哄玩了半天,开着楼下婚车去婚礼会场。
婚礼现场基本都是同龄的朋友和同事,人不多,也没那么多传统繁琐的形式和流程,但很热闹。
温槿还记得自己历来喝酒后发生过的窘况,没敢太多喝,但招架不住一群同事朋友的起哄,闹来闹去,酒又大多进了靳桉的肚子。
最后闹哄哄的一天结束,还是参闻竹和王易一左一右把靳桉扶了回来。
这是年后交的新房,她和靳桉一起买的,属于他们的第一个家。
地段不算在京市里特别好的,但靠近上班的医院,都不用再坐地铁,直接走路十分钟就能到。
装修完后敞了一个月前后的甲醛,抵在婚礼的前一周,两人正式搬了进来。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不息,帝都夜晚亮起来的万千灯火中也终于有了属于他们的一盏。
把喝醉的男人扶回床上,温槿坐在床另一旁,开始清理今天收到的红包礼钱。
照着名单一一对过去,数到最后,还多了三个红包。
很厚很厚的红包。
加起来差不多能抵上她和靳桉半年工资的那种。
温槿愣了一下,将红包翻来覆去的看,最终在最后一个红包上,看见了叫做“南珍携丈夫祝二位新人”的落款。
那另外两个没署名的红包是谁给的,已经毫无疑问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放进来的。
但已经不重要了。?|??
温槿打开手机,点开同备注为“妈”的好友的聊天框,视线落到她前天发出的一句“爸妈,后天我和靳桉要结婚了”的消息上,后面还发了一则婚礼会场的地址。
虽然这条消息并没有收到回复。
垂眸看着手里沉甸甸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进来的红包,温槿眼眶有些微微酸涩。
坐在床边沉默了一会儿,她再起身,然后把喝得晕乎乎一身酒味的靳桉拉去浴室冲了个澡。
最后两三点才入睡,一觉睡到现在十一点。
感受到唇上继续落下来的密密麻麻的亲吻,并且这吻还有越来越往下的趋势,温槿拼命挣脱出来一只手,然后凉凉的手指抵在靳桉嘴边,说了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