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破宅子,要一百两黄金?怎么不去抢!”
“吱呀——”陶姜推开大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梅兰竹菊影壁。
穿过?影壁,墙角种一丛湘妃竹,地上点点未融化的白雪。
北风呼啸,竹影惶惶。
垂花门在竹影中若隐若现。
青石板路边,融雪的土地湿润,柔软。
上一年的绿意在寒风中枯萎。
婶娘的声音就从那路消失的地方传来。
陶姜脚踩在青石板上,新买的鹿皮小靴子是她?的心头爱,鞋子上两个小铃铛,跑起来叮叮当当。
她?一跳一跳地在青石板上跳房子,荣哥儿在屁股后?面学她?。
垂花门边有副对联:
向阳门第春常在,积善人家庆有馀。①
对联不是红纸贴的,是刻在石门上的。
字体浑厚,力道遒劲,朴实质卓,颇见?风骨。
陶姜站在那里看?了半天。
顾平章走?来,问:“看?什么?”
陶姜道:“好字。”
顾平章看?着字,道:“字好,寓意更?好。”
陶姜又看?了看?那副对联,问他:“这对联有甚稀奇?”
看?起来平平无?奇。
“不稀奇的未必不是好的。”顾平章又看?了一眼那对联。
陶姜念了一遍,嘀咕:“很像你。”
顾平章看?向她?。
陶姜又不说了。
她?也说不上来,这两句话,就像顾平章给?人的感觉一样,朴实,稳重?,本身就是一种美?好希望的化身。
门内,婶娘的嗓门又升高了一个调:“什么!店铺竟还要另收租金!”
陶姜回头,冲顾平章一笑,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这宅子,她?可是知道的。
当初陶水传消息来,顾平章拍板要这个。
当时婶娘恰好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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