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平章抱着她回屋。
屋子隔绝了寒气,陶姜长舒口?气。
火炉中炭火烧至余晖,几许微微的透明的红,夹杂在灰烬的白之中。
顾平章将她放到炉火前?,拿起鹤氅,抖了抖雪,复又盖在她身上?。
陶姜心里提了口?气。这人怎么回事呀,不睡觉还要干嘛?
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危险,快把她放到床上?睡觉吧。
他蹲下?,查看炉火。
丢了几根细细的木柴,那些干松的柴借着炭火余热渐渐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火光映在脸上?,照得她的脸发烫。
顾平章拿起小木铲,舀了几块炭,放进燃烧的柴火中。
这些黑色的东西会?借着柴的焰火渐渐燃烧起来。
陶姜感觉他起身,坐在椅子上?。
那股梅花的清幽香气若有似无飘在鼻端。
她心想,这人干什么了,沾染了一身梅香。
好半晌没听?见动静,她不由偷偷睁开一只眼——
“额——”
顾平章视线跟她对?上?。
或者这人本来就在看她?
她立即打出一个连环拳,先是捂着嘴巴打哈欠,接着伸懒腰,然后站起来,居高临下?,占领有利姿势。
“好困。”她装作左右环顾,避开那双仿佛能将她整个人都看透的眼睛。
“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在喝酒?婶娘呢?”
装醉,没有人比她更懂。
顾平章弯腰,伸手拿起木铲,又往炉子里添了一些炭。
不紧不慢做完,他才淡淡道:“装够了?”
陶姜惊恐地看向他。
顾平章缓缓站起身,看她那副傻样子,微笑:“谁给?你的错觉,能骗过我?”
陶姜结结巴巴:“这个,那个,我,我也?是刚醒!”
“自?己做了什么不记得?”顾平章静静看着她。
陶姜想到自?己在他嘴上?亲来亲去,又是咬又是吮,不由一阵心虚。
她小脸涨红,立即否认:“我什么也?没干,我就喝酒来着,我干什么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声音渐渐弱下?去,心虚地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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