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二楼,阎不羁看到凌烟,心中盘算着对方忽然请自己过来的缘由,面上自然惊讶不已,拱手道:
“本人阎不羁,见过凌小姐。”
“阎老板,请坐。”
“好的。”
阎不羁坐在一旁,凌烟笑着看向钟师傅:“钟叔,你也坐吧。”
“是,小姐。”
凌烟看向阎不羁,总觉得这人浑身气血异常,刚才引得自己的双眼起了变化,但现在一看好像就是个气血雄厚的普通人?
或许也练了一些把式儿,但不像昨晚遇到那位宗师前辈
但此人身材身高跟那位前辈如此相像,连钟叔也没觉得有什么异常的,难道真是我看错了?
阎不羁现凌烟一直在打量自己,当下便察觉不对。
总感觉对方的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窥视自己一般,这种奇妙的感觉在阎不羁将血精功修炼到高深层次之后身体就会有自主反应。
当下,阎不羁立马更加收缩自己气血的流动,看似和常人也差不多了,便微笑道:
“不知凌小姐请我过来,有什么要事吗?”
凌烟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小女子听钟叔对阎老板相当推崇。要知道钟叔从来不会对哪个人说是绝对的好坏,但从钟叔口中听来,才知道阎老板是个真正的君子好人,倒是有些好奇。”
“没想到钟师傅对我评价这么高?可这‘君子’二字,我这只懂经商的俗人可是当不起啊。”阎不羁惊讶一声,看着他。
钟师傅笑道:“阎兄你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也听过看过你所作所为,当得起君子二字!”
“哈哈哈,真是多谢钟师傅抬爱了。”阎不羁哈哈大笑道。
凌烟笑了一声:“不知阎老板现今多少年岁啦?可有家室?”
钟师傅脸色一沉:“小姐,您怎么能这么直接”
“哈哈,无妨。凌小姐也是好奇嘛。我啊,我都三十五了,半截身子也埋进土里了。至于家世,贤妻早已离世,如今家里也只有我跟小女二人而已。”阎不羁笑了声。
凌烟惊讶:“啊?实在是很抱歉,阎老板。我并非有意打听你的家庭情况,只是有些好奇你这么大的家产,为何不多多娶妻开枝散叶呢?”
阎不羁沉默了下,摇摇头道:“我这辈子什么都不缺了,唯独跟我经历苦难的妻子在我得到富贵的那一刻离世让我实在是无法接受,直到如今我也时常想起。当年若我不那么打拼,多多照顾她关爱她,也不至于现在后悔不已。”
凌烟一听,顿感阎不羁话语中流露的真情实意,心里微微颤动。
果然跟父亲很像!
钟师傅拍了拍阎不羁的肩头:“阎兄,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珍惜当下才是最应该的,听说你现在变卖家产,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关?”
“难关倒也不至于。只是我现在急需用钱,给小女铺好路。”阎不羁苦笑一声。
“啊?为什么?”凌烟好奇问道。
阎不羁叹口气:“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又没有经商的天赋,倒是喜欢读书。我便想尽办法送她去了临山书院就读,还拜了一位举人为师。想必两位也知道不久后的阳春文会,读书人嘛,只出不进,花钱比我们商人还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