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据解五说,解语臣会回来吃晚饭。
齐笙就一直等着。
等解语臣回家。
解语臣是在饭菜被热了一遍后回到解家的,他推门进去时,院子里,齐笙正翘着个二郎腿靠在躺椅上玩手机。
院落里的小灯泛着暖洋洋的光,暖光像是有了温度,照在齐笙的脸上,却又像是打在了解语臣的心头。
石桌上摆着饭菜,热气腾腾。
解语臣没怎么看清上面有什么菜,径直走向齐笙。
“回了?再忙也得好好吃饭啊,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齐笙坐起来,把手机插进兜里,走到石桌上帮解语臣摆好碗筷。
“傻站着做什么,赶紧的洗手吃饭!”
解语臣脱下外套,洗完手后在齐笙对面坐下。
这张石桌,是在齐笙来解家后才变成饭桌的。
他扫了眼桌子上的饭菜,现全都是他爱吃的菜,“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齐笙挑眉,不解。
“没什么。”解语臣给他夹了块糖醋小排,照理说齐笙当年在长沙待了那么多年,口味应该嗜辣才对。
可这人偏爱甜食。
一顿不吃就浑身难受的那种。
饭后,齐笙又拿出从他酒柜里摸出的好酒,给解语臣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来,花儿,咱爷俩走一个!”
“”
解语臣按着突突直跳的右眼皮,到底是没拒绝他,和他碰了个杯。
“一转眼你就这么大了,花儿,九门这一辈,你是翘楚,即便是放在你爷爷那辈,你都是这个!”齐笙比了个大拇指。
酒不过三杯,他就打开了话匣子,一溜烟全倒了出来。
“你八岁就当家了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
“抱歉。”
齐笙抬眸看着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抱着他腿喊着要看马戏的小“姑娘”。
“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解语臣放下杯子,直视齐笙的眼睛,似乎是想从里边看出些什么。
齐笙又倒了杯酒,杯子被他握在手里没喝,“年纪大的人总会这样,时不时感慨一下。”
“花儿,无论以后生什么,我都希望你最先考虑的是自己。”
他饮下那杯酒,“算了,你这人其实拗得很,不会听我的。”
齐笙的酒量其实没那么差,只要他愿意,那些酒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他心甘情愿被酒精所麻痹。
“好,这句话我原原本本地还给你,齐笙,我不知道这些你你到底在做什么,但别什么都冲在前头。”
解语臣望着齐笙有些涣散的瞳孔,轻笑了笑。
夜间的风吹过小院,吹散了一院的醉意。
三天后,新月饭店。
三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站在新月饭店的大门。
他们正准备进去,却被门口的接待一把拦住了,“先生,请出示你们的邀请函。”
吴斜和胖子面面相觑。
“抱歉,没有邀请函不能进去。”
接到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随即礼貌地补充道:“或者出示您的资产证明,也可以。”
胖子拉过吴斜走到一旁,“要不然把他压着得了!”
他眼神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格外帅气的张麒麟。
“一个失忆的百岁老人?”吴斜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