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朋友吗?”
顾晚夏隐藏在口罩里的俏脸泛起了红晕,看着沈浪那张俊美的脸,心脏砰砰的加速乱跳。
“喂,人都走远了,还看,小心眼珠子掉出来。”
一只雪白的巴掌落在她肩膀上,顾晚夏吃惊的回过头,看到了好闺蜜周艳婷那张促狭的脸。
“你胡说什么啊。”顾晚夏白了她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哼哼,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每次看人家眼睛都快拉丝了,死鸭子嘴硬!”周艳婷毫不留情的揭穿了她。
顾晚夏明媚的俏脸越发红艳,“你能不能闭嘴,我对他只是医生和病患家属的普通交流,哪有你说的那么离谱!”
“你自已信吗?”
周艳婷咯咯直笑,“这三年你照顾那个李仲春,就跟照顾自已爷爷一样,我就没看到哪个医生照顾病患,会照顾到这种程度。还是说,你把自已代入到了他孙媳妇的角色?”
“你要死啊。”顾晚夏红着脸去追打她。
“啊,某人被揭穿恼羞成怒了……”
两人在走廊上闹了一会。
“说真的晚晚,你要是真喜欢就去追啊,这年头谁还非得男追女啊,这个小弟弟人是真的不错,长得超级帅,又温柔体贴,他那个孤儿院那么多人,其他人顶多是带着东西来看一眼,唯独只有他三年如一日衣不解带的照顾着。”
周艳婷认真的说道:“现在这社会,这样有良心的人真的不多了,虽然他没有钱,但是你家里有的是钱啊。”
顾晚夏眼里闪过一丝茫然。
她依然还清楚的记得,三年前的那一天,沈浪眼神祈求又惶然的跪在自已面前,求她一定要治好李仲春。
当时孤儿院来的人不少,其他人都在惦记着那场大火自已的东西是不是烧光了,或许也有人担心李仲春的安全,但唯有沈浪满心满腔的惦念着病人的安危。
之后她每天都能看到他衣不解带的守在李仲春的病床前,耐心的喂饭,帮病人擦拭身体,替他做术后康健,日复一日。
都说久病床前无孝子,但是顾晚夏却没有在他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或许是这份赤诚之心打动了她,顾晚夏也分出了更多的精力去照顾李仲春,久而久之就跟沈浪熟悉了起来。
真正让两人关系升温,源于一年前的一场医闹。
当时病人的亲属来了七八个,油尽灯枯的病人送到医院没能治好,对方硬是怪到医院和主治医师头上,非说医院草菅人命,索要天价赔偿费。
事情没谈拢,这帮人凶残的将当时的主治医师顾晚夏堵在停车场,有人甚至持刀准备行凶,关键时候是沈浪替她挡了致命的一刀,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才恢复过来。
顾晚夏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苦笑着说道:“这话可不能乱说,人家已经结婚了。”
“啊?他结婚了?”
周艳婷大吃了一惊,“可是这么多年,怎么从来没看他老婆来过?”
“他妻子平时工作比较忙。”
“那太遗憾了,这么好的小奶狗可太招人稀罕了,不知道哪个女人这么好命,有他的照顾,这个女人一定特别幸福吧。”周艳婷心里满是遗憾。
她还打定主意,要是顾晚夏没想法,她就准备上了呢。
哪知道人家早就结婚了。
顾晚夏心里也满是苦涩,透过房门看到病房内沈浪那张跟李仲春有说有笑的脸,一阵阵的失神。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