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言把他按在怀里,开了暖风的同时,衣服也一件件地掉在脚边,直到什么都不剩,完完全全地跟彼此贴在一起。
水是热的,也是湿的。
感受到的皮肤,比水温更烫。
程殊的膝盖被地板磨得红了一片,一不小心就会摔倒,只能抓住近在咫尺的腿。
手心感受着肌肉的紧绷,发不出声音,一直到水声又大了些,才被握着胳膊拉起来。
从浴室到床边,浴巾被随意扔在地面。
摔到被子里时,床垫回弹了下,程殊被梁慎言搂着,背贴在微凉的床单上,搂着人脖子,支起了一条腿,无声地催促。
梁慎言拿遥控器调高了一点温度,膝盖贴在程殊婹侧,手撑在他颈边,低头咬了咬他的鼻尖,“小小年纪,跟人开房?”
程殊闷笑一声,贴着他耳边,“嗯,学坏了。”
梁慎言摸了摸他的脸颊,吻从他的眼睛,再到唇边,一点点往下走,最后在腿的内边咬了一口,留下一个牙印,听到他“嘶”了一声,才变成吮吻的安抚。
灯光暗了又亮,雨下了又停。
外边的潮湿天气,像是从窗户缝隙蔓延至了房间,他们身上都是潮湿的,像极了这座城市一到夏天黏糊的空气。
梁慎言搂着程殊,亲了亲他的肩膀,又去吻他耳后。
几分钟前还嘴硬的人,这会儿窝在他怀里的身体还在隐隐发抖,几乎控制不住。
“够了吗?”
“……言哥,言哥。”
梁慎言吻着他的脸,刚才的凶和狠尽数消失,只剩下面对程殊时惯有的柔软跟放任。
搂着人转了个身,躺到干净的那一边,不急着去洗澡,只是又亲了亲他的眼睛,“我在。”
从程三顺住进医院的那天起,程殊就把自己绷得紧紧的,几乎不留一点喘息的时间。
只有忙,忙起来了才不会多想。
程殊绷着的那股劲儿,这会儿终于软下来,不是故作支棱的逞强,是真的好了。
抬手摸了摸他的肩膀,摸到一个牙印,忍不住笑,“我咬得这么重啊。”
梁慎言低笑了声,逗他说:“想要留个标记?”
程殊不害臊地“嗯”了声,问他,“那都是我的了,还不让留啊。”
“不让留也留了。”梁慎言用手心贴贴他的脸,“去洗澡,一身东西,不嫌腻人。”
闻言程殊撇撇嘴,这会儿知道一身东西,刚才这样那样的时候,怎么不觉得呢。
去浴室里又洗了一个澡出来,身上干干爽爽的,搂着一块裹在被子里睡的。
一半用来盖,一半垫在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