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里本来也空,真收拾起来,除了衣服跟书之外,剩下的还放屋里都没关系,全是些平时不怎么穿又舍不得丢的旧衣服,还有两床棉被。
程殊起来后,就自己去收拾东西。
一早上的时间,基本就收拾完了,全搬到梁慎言房里。
梁慎言站在门边,刚搬完东西袖口还没放下,朝蹲在书桌下边的程殊看去,“我租金是不是得减半?”
程殊正往架子里塞书,听见了也懒得探头出来,“那你得跟老程商量,不过我估计顶多不收你生活费。”
梁慎言往外看了眼,程三顺正在水池边处理那条鱼,迈了一步进房间,把门关上了,“真会做生意。”
程殊“噗嗤”笑了,把最后那一摞书往架子最下层一塞,从桌底下钻出来,还拽了下梁慎言的腿借力站起来。
头发乱蓬蓬的,鼻尖挂了点汗,“你就直说他是奸商呗。”
还弄得那么婉转,指不定他爸听了还以为是在夸人。
梁慎言抬手拨了下他乱七八糟的头发,到旁边坐下,“什么时候去剪头发?”
现在都挡眼睛了,平时写作业得扎个小揪。
程殊甩甩头,拿了张湿巾擦手,坐椅子里,打算趁着年前再赶赶寒假作业的进度,“过两天去领成绩的时候吧,要不还得单独出门一趟。”
天越来越冷,手机里天气预报一查,后面几天一直到过年,都是零度左右,还有两天预警了要下雪。
南方人都喜欢下雪,但不会有人喜欢下雨,尤其是冬天。
那是能待在家里,就不想出门。太冻人了,风一刮再飘点雨,外面待几分钟,手能冻得跟冰坨坨似的。
梁慎言看他懒成这样,在手机上查快递,买的东西都得周末才到,心想干脆领成绩那天一块拿得了。
“那顺便拿个快递。”
程殊已经打开作业册,正写题呢,听见了点点头,“拿呗。”
说完了又想起什么,扭头好奇地问:“买的什么?”
梁慎言眼睛都不抬,翻着手里的消息。
快过年了,消息实在有点多,哪怕不回,光是强迫症想把小红点全点开,也得不少时间。
“椅子。”
程殊可不是几个月前一哄就能糊弄过去的人了,他成长了,眼珠转了转,故作随意问:“别的呢?”
梁慎言这回抬头了,看他一眼,“想买什么?”
程殊撇嘴,嫌他不坦诚,咬着笔头问:“那不是你说的,隔音不好,得买点别的东西。”
梁慎言低低笑了声,在群里回了消息,跟另外三人说今年不回去过年的事,这会儿那三人正商量着初二过后抽一天再来玩。
尤其严颂,之前没能来成,心里那叫一个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