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慎言理了理袖口,挑起眉,“这么大方?那为什么想请我吃饭。”
程殊站在路灯下,抬眼看他,“因为喜欢你啊,所以想要请你吃饭。
不仅有答案,还振振有词,“人家不都这样演,追求人的第一步,就是要约他出来吃饭。”
明明是哄人开心的话,被他说得理直气壮。
梁慎言在情感上被他的歪理说服,理智上到底是没有揭穿他的心思。
他知道,程殊会担心从他这儿得到的太多了,想要相应地付出。他并不介意程殊偶尔会冒出的这些小心思,因为对他来说无伤大雅。
哪怕程殊不懂他付出的这些东西,远不及程殊带给他的重要,但能让程殊心里舒服一些,也就由着他去了。
这个点是高峰,哪哪都是打车的人,基本没什么空车。
他们俩在路边站着,打开网约车一看,还是得要排队等。
等了有一会儿,刚才坐他们旁边那桌的几个女生也出来了,见到他们还在,有些惊讶的同时,又忍不住小声讨论。
梁慎言余光扫过去,不动声色地把程殊挡住,隔绝了旁人好奇的视线。
一次好奇可以理解,但一直追着打量,哪怕再没有恶意,也不代表他能让程殊任人打量。
正好有辆车下客,梁慎言伸手刚打算拦车,袖口就被拽了拽,他偏过头,还来不及问怎么了,就被程殊牵住了手。
刚吃完饭,这会儿程殊手心暖烘烘的。
他看着程殊的眼睛,笑了笑,把他的手包在手心。
热恋中的情侣,哪有能藏得住的。
一个眼神、一个眼神,连说话的语气,都太明显了。
毕竟,喜欢是藏不住的。
第二天一大早,为了去爬山,他们俩调了个八点半的闹钟,结果一个都没醒来,还把闹钟关了,搂一块睡到了十点多才悠悠醒来。
其实也不是真的想睡,就是昨晚上太累,所以犯懒,想在床上赖一会儿。毕竟冬天嘛,没有哪里会比被窝舒服了。
程殊睁眼的时候,魂都还在梦里,再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昨晚胡闹的记忆就全冒上来了。
酒店隔音好不好他不知道,但酒店的枕头真的不好闻、床单也有些硌人。
咬住是涩的、蹭着是疼的,膝盖都红了一片。
梁慎言从卫生间出来,看他坐在床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走过去薅了一下,“不是要去爬山?”
程殊瞪他,掀开被子下床,两条腿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大刺刺地露出来,“爬呢,谁说不爬了。”
不就爬个山,他胳膊折了都还能骑车,腿疼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