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送什么给你才好,就想自己做一个。”
程殊并不害羞,只是被他盯得有点脸热,“太匆忙了,可能不是很精致,但是我亲手做的。”
梁慎言抬起眼,仔仔细细地看着眼前的程殊,心软成了一片湖。
少有地,他露怯了。
伸出去握住程殊的手是抖的,直到感觉到程殊手背的温度,碰到了那两只毛线小狗,才控制住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情绪。
“程殊。”
梁慎言的声音有些颤,小心地摸了摸毛线小狗,毛线并不软,甚至有些扎手,可他一摸,心里就起了一片潮,只能倾身抱住程殊,埋脸在他颈侧,嗅到了熟悉的气息,“谢谢。”
这是他过过最特别的一个生日。
也是他二十五岁收到的第一声祝福。
二十五岁的第一天,梁慎言是抱着喜欢的人醒来的。
暖烘烘的被窝里,他们挨在一块,能感受到彼此身上的温度。
他低头看向靠在肩窝的程殊,头发睡得乱蓬蓬的,只露出小半张脸,还睡得很沉。
梁慎言看了时间,才六点多,再睡半个小时都来得及,索性搂着人再眯会儿。
挪了挪位置,余光扫到床头摆着的两只小狗,又把人抱得紧了点。
程殊到点了一般都会自己醒,用不上闹钟,除非前一天睡得太晚,或者太累。
这么会儿功夫,他已经半梦半醒了。
闭着眼睛,一边往梁慎言怀里靠一边嘟哝“热”。
暖气片一直开着,盖的两床棉被,是有点热了。
梁慎言给他把被子往下拉了点,“你这么睡,不热才怪了,怎么习惯钻进被子里睡。”
程殊哼哼两声,不满似的想翻身,“那样舒服。”
尤其是冬天,半张脸都躲到被子里,再用腿把被子压住,裹得严严实实的,能一觉睡到天大亮。
“什么都有你说的。”梁慎言掀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算开条缝透透气。
这个点天还没亮,房间里黑漆漆的,只有一点光照进来。
梁慎言拉开窗帘,看见外面院子时愣了愣,回头看向床上正打滚的程殊,“过来看看。”
程殊抱着被子趴那儿,睡裤的裤脚都卷到了小腿肚,睡衣下摆也撩到了腰侧。听见了扭头问他,“看什么?家里遭贼了?”
梁慎言倚在窗边,外边照进来的光,有一些落在他身上,笑着跟程殊说:“下雪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
下得不大,只有薄薄的一层。
程殊表情懵的,反应了一会儿。
过了几秒才有动作,几下翻到床边,穿好鞋往梁慎言那边走过去。
地砖铺了毯子,有些地方不平,他走得太急,差点绊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