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来公司闹过,并且范荣退了款的客户名字吗?”
顾添的问题,潘思琪稍微思考了下,给出了一个不确定但是可查的办法。
“他的客户都是日积月累的老客户,找他做咨询不止一次,有的还会额外多给感谢费。”
“如果这么多年只发生过一次转账,那多半都是客户不满意,很可能提过要求退款。”
时隔多年,她要一下想起来名字才不正常,所以她的解释叶锐也觉得没什么问题。
“既然该退的都退了,那么范荣应该没有什么仇家了,你想的出来是谁要害他吗?”
潘思琪果断的摇了摇头:“我想不到,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我老公是个很和善的人,这一行真的很注重口碑的,外行认为我们就是吹吹牛皮。”
“牛皮哪有那么好吹的,如果不经营口碑,他做不到现在。”
潘思琪一口排除了很多人,包括范荣的儿子范启明。
虽然范启明投资失败,被范荣要求回来和自己工作,但是范荣在钱方面对儿子很大方,他自己都舍不得在帝城买房,却计划等儿子达到帝城限购条件,怎么也要掏钱给儿子在帝城安家。
潘思琪说起范荣对范启明的规划,语气酸溜溜的,大概帝城买房这个点对她刺激不小。
帝城一套房动辄上千万,虽然还未实施,只是计划,但是她知道了,范荣比她想象的,以为的还要有钱。
范荣年纪大她那么多,将来肯定会走在她的前面。
范荣死了以后,她怎么办?
她能想到的就是给范荣生个孩子,无论男女,都拥有了继承范荣财产的权利,变向保证了她以后的生活。
但是现在这个希望怕是破灭了,她一面报警,一面打钱的行为其实侧面说明了,她的焦虑。
与其说她担忧范荣生命,不如说她担忧的是和范荣生命捆绑在一起的自己的命运。
“这么短的时间,你是怎么筹集到这些钱的?”
叶锐再一次翻看顾添拍下来的照片,上面不同的日期,不同的金额佐证了潘思琪的说法。
但是和他们调查到的潘思琪个人资金状况完全不符,资金来源成谜。
“范荣平时给我的钱,我也不是月月花光,他有时候也会多给我点。”
“但是我不花,留着以后可能越来越少……”
潘思琪虽然说得含糊其辞,坐在面前的四个刑警听懂了她心里的小算盘。
潘思琪怕范荣查账,查流水,发现她私下攒小金库,从而减少给她的零花。
毕竟他们这样的关系又不是劳动合同,签了工资数额不能无端克扣,她能拿多少全看范荣的想法。
潘思琪会有意思的偷偷买一些贵的东西,比如奢侈品包包衣服,首饰……
尽量把范荣给的钱花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