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彭男,于女,6月底,袁女,7月罗女,蒋女……
除了明确的日期文字,另外还有很多看不懂的数字,加减乘数,勾勾画画……
犹如天书一样的缩写在别人眼里可能看不懂,叶锐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冲着顾添扬起了手里的几张废纸。
“全是和被害人有关的信息,看起来还计算了分赃。”
房东听到叶锐的话瞪大了眼睛:“什么?”
“这屋里住的什么人?什么时候开始租的房子?最近回来过没?”
“上个月才租的,是个男的来租的,那天本来就有点晚了。他还带着帽子。”
六月初某个日落后的傍晚,一个带着帽子口罩的男人,敲响了房东家的门,询问房东有没有空房间。
房东带他看了三间之后,他选中了这家最角落,最不见光的屋子。
房租不贵,300一个月,他一次性给了房东一千,要求就是房东别来打扰他。
他说自己生病了,怕家里人知道,所以要出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养着。
“我看他那么健健康康,说话中气十足的样子,哪有半点重病的样子。”
“如果生病了,肯定是传染病,所以我后来也没来看过这屋子什么情况。”
“他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我都不知道。”
“他姓什么?”叶锐问完,房东还在回忆,叶锐一挥手。
“算了,多半是假的,你连身份证都没看过呢。”
几个人退了出来把房间留给苗宇取证,叶锐带着卓一鸣又去找了刚才提起看到这个房子来过别人的另一个房东。
“我们这房子不好租,虽然便宜,但是条件差。”
“他家那房子租出去了我挺好奇的,想看看什么人住,就多留心了下。”
以这个房东的话说,他好奇什么人会来租这么黑黢黢,不通水的小房子,所以观察了下。
他也听房东说过,这个租客可能有传染病,不回家怕传染给家里人,所以他一直只敢远看,根本不敢去搭讪。
6月中,他看到这个人带回来了另一个穿着一身黑,不仅带着帽子还带着口罩的男人。
两个人进屋后没出来过,第二天还没天亮,他瞧见租房那个人走了,另一个人没看见一块,不知道走没走。
不过从那之后,他时不时能看见两个人一起。
“今早天不亮,我就听见他们好像出去了……”
“他们好像有个摩托车还是电动车,进出动静有点大,我屋子靠近路边刚好能听见。”
“也不是我专门去打听,去观察,主要我这睡觉轻,有声音容易吵醒我,听多几次就能分出来是谁家了。”
房东说到最后,生怕被警察怀疑他这么留意别人家的事意欲图谋不轨,忍不住多解释了一句。
不过叶锐已经带着卓一鸣往外走去了,对于他的解释大概是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