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职一年多,顾添第一次说这么重的话,徐懋森一点反驳都不敢有。
他从小晕针晕血,见到就晕,醒过来就吐……
他考刑侦,家里一致反对,为了给自己脱敏,他跑去屠宰场,看杀猪杀牛,去菜市场看杀鸡杀鸭。
经过一次次漫天血花飞舞,血腥味的洗礼,从次次晕倒,呕吐无数次后终于渐渐“康复”。
没曾想到了逸林第一个杀人案,他看到现场,勉强撑着没晕,却是吐得稀里哗啦。
他以为自己会被顾添退了,哪知道待了这么久,顾添都没说过他……
后来他强制自己没事就去看法医解剖,下班就去看血腥电影,终于一点点的好转。
“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顾添说完毫不留情面的走了……
他其实也不想说徐懋森,这些问题是可以克服的,徐懋森这一年多一直努力克服,他是知道的。
只不过叶锐回来后,徐懋森次次明显的针对,让顾添觉得很不爽。
于公于私,他觉得这种针对非常的孩子气。
顾添搞不清楚原因,也不准备搞清楚原因。
如果徐懋森一直这样的态度下去,对于刑警队内部团结非常不利,甚至可能影响以后的工作。
所以他必须敲打徐懋森,让他把眼睛放在自己的不足上,而不是对其他同事鸡蛋里挑骨头。
徐懋森必须修正自己的态度。
“我怎么觉得添今天火气有点大,是不是欲求不满了?”
坐上车的叶锐等不及卓一鸣发动汽车,迫不及待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欲求不满???”卓一鸣重复了四个字,这个词好像不太合适吧?
“对啊,大半夜的被叫出来,也许人家正在谢局的怀抱……”
“不是,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卓一鸣万万不敢顺着叶锐的话题展开,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都是成年人,难道不那啥,清水白菜吃到老啊?”
叶锐说话的语气轻飘飘,好像对这事非常有经验一般。
卓一鸣要不是在病床边守了他那么些年,真会忍不住怀疑叶锐消失的日子,不是因工受伤了,而是不知道跑哪里花天酒地去了。
“那啥是啥意思?”卓一鸣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明知道叶锐是什么意思,还得上杆子追着问。
“就是啊,上次那个飞行员那个案子之后,我也去了解了下这个群体,包括之前说的浴室为什么两个喷头啊。”
叶锐略带得意的向卓一鸣展示,他的勤奋好学,求贤若渴,以及孜孜不倦,是绝对有资格当卓一鸣师父的。
卓一鸣认真听着,甚至忘记了发动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