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春节住一起不到两天,家里能砸锅摔碗吵得天翻地覆……
“要不你坐这慢慢说?我看你蹲那旁边怪累的……”叶锐挪了下屁股,本来还能坐起码三个人的沙发更空了。
“谢谢领导,那我就不客气咧。”中年男人笑嘻嘻面朝着叶锐坐下,双手夹在大腿缝里坐得笔直。
“那天他叫你帮他找孙子,还说了什么了?”叶锐还想再问问那天的情况。
“啧”
村长含糊回答:“就是昨天说的那样嘛,娃娃不见了,老头子着急嘛……”
“屁咧,他肯定说,看见谁带着娃往哪去了,要弄死他家娃娃,要不然就说娃娃自己跑的,他家娃娃才几岁,路都认不全。”
“他就是横行霸道惯了,自己又打不过,心虚咧……”中年又一次开口。
“你好像对张老头意见很大?”卓一鸣看向中年,哪知道他毫不避讳。
“我儿子小时候都被他打过,我当然对他意见大,我儿子挨了打回来不敢说,要不然老子非揍死个老不死的……”
“你们村治安怎么样?”叶锐问。
“挺好的,虽然经济差了点,不过离县城远外来的偷鸡摸狗不会到我们这来,本村的邻里之间也比较和谐。”
“对对对,我们村除了那个张老头,其他邻居之间都挺和谐的,对内的矛盾有,对外肯定没有。”中年再次帮村长深入解释。
“对内?”叶锐大概猜到了中年说的意思,但是还是想再确认下。
“就是兄弟之间啊,夫妻之间啊,一起过日子难免摩擦嘛。”
“这些都是家务事,对外,邻居之间都还是有话好好说,有事商量着来的。”
叶锐带着在新村修葺了新屋的村民名单离开了村长办公室,再来一次确定了两个情况。
住在旧村的张老头邻里关系糟糕,和罗国强有过节。
旧村居民经济条件普遍较差,没有私家车,经济条件好的都搬走了……
两个人刚坐上车,卓一鸣还没发动,叶锐听到kongkongkong的声音。
他立刻转头望向后方,一辆许久未洗的白色小轿车快速开了过来,到了村口一刻不停沿着路直接开进了村子。
车后扬起了一米多高的尘土,尘土间,叶锐勉强看清了绿色的车牌,还有车上印着字,但是具体内容一个都看不到。
回到市局已经是下午,刚走进办公室接到了好消息,遗体解剖获得突破性进展。
会议室的大屏幕上,面目全非肿成水球一样的身体再次出现在屏幕上。
那天晚上的气味,视觉冲击再一次刺激了在座所有人的神经。
苗宇放大遗体的头部位置直奔主题。
“死者颅骨骨折,蛛网膜破裂,有二次击打伤,一轻,一重。”
“两次击打不是死者的主要死因,主要原因是高坠造成的颅脑损伤!”
作为人体最坚硬最重要的骨骼之一的头骨,在死者身上却伤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