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人的表面情况看和彭世贤不会有瓜葛。
黄达海的老家虽然在望北市和瞭阳交界的地方,但是他幼年丧失双亲,被瞭阳做渔民的亲戚接走,后来亲戚病故,他就在瞭阳靠着接济活了下来,没进过派出所,在周边邻居以及学校老师心中都没有留下过什么痕迹。
“许军的病历和事实相符,他出院时发生了点小插曲,他欠了医院一个多月钱才回去结算。”
许军出院办结算时,听到收费窗口报出的数字,当即大声质问是搞错了,还是把别人的账算到了他头上。
他拿着厚厚一摞收费清单冲进了医保办公室,在办公室里一笔笔的核对,对了几乎一天,到下午下班他终于接受了,他要多花钱不是因为算错账,而是他的受伤原因导致报销比例很低……
工作人员以为解释明白了,哪知道许军第二天又来了,这次他来的理由很直接,要求修改病历说自己当时吓到了,乱说的……
医保工作人员调出当时做的查血记录,里面有一项酒精含量每100l超过120g酒精浓度,按驾驶来说,这都是醉驾了。
所以许军的确是因为喝醉了跌到,至于他说的胡言乱语是可能的,但是没喝酒清醒是不可能的。
许军纠缠了好几天,最后干脆没结账就跑了……
大概过了半个多月,许军又来了,说自己医保卡被冻结了。
工作人员查了后,告诉他因为住院手续没完结,所以不能正常使用,让他结清账,第二天就能恢复正常。
“我们查了许军的医保卡,他2月份出院,直到3月底才结清了费用。”
“我们重点筛查了许军的资金流水,他在结清费用前,银行卡余额只有万把块钱,许梅给他打了钱,他才能付清……”
徐懋森刚说完,叶锐就推测出了许军的要钱之路。
“想找彭世贤要补偿没要到,最后还是找了姐姐帮忙。如果姐夫没了,钱都是姐姐的,不是约等于他的吗?”
“叮铃铃。”顾添手机忽然响起,他翻开来一个不熟悉的收集电话。
接通后,那头很有礼貌。
“请问是逸林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顾队长吗?”
“我是,请讲。”
“您好,我这边是隐月海防派出所的,有个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们协助下。”
“可以,您说。能帮的我一定尽量。”
顾添这两年,类似的求助电话接了无数,大部分都是经验不丰富,请求协助支援的,有法医的,有技侦的也有刑侦的。
叶锐听到立刻竖起了耳朵,其他人已经是见怪不怪,小声讨论着许军的想法。
“是这样的,4月23日,我们的渔民回港途中在海上救了一个落水的男人,男人伤挺重送到医院一直昏迷不醒。”
随着隐月警方的讲述,会议室里渐渐安静起来,大家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小小的手机听筒上。
该渔船经由逸林外海归港,23日深夜值守的船员在甲板上例行巡视时,发现对面渔船船尾有人跌落海里。
他立刻汇报船长进行救援,天太黑,看不清对面渔船的编号,无法联系。
他们几名船员立刻穿戴索具放下救生筏,在他被海浪彻底吞没前打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