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露出最脆弱的地方,路遥指了指自己脖颈后侧,脸有些红:“我的腺体在这里,只要一点信息素就够了。”
下一秒,脖颈遽然覆上一抹温度,齿尖在上面不轻不重的啃咬了一下。
路遥瞬间绷直了脊背。
第二天路遥是在纪存礼床上醒来的,他意识还不太清醒,头像针扎一样的痛。
纪存礼看起来已经醒了很久,见他皱眉,拿过旁边的温水递给他。
温水顺着喉咙留下去,路遥舒服了点,随即又感觉水有点咸,他愣了下:“水变质了。”
“没有。”纪存礼很快回答:“你昨天一定要监督我在水里放盐,说咸水鱼不能养在淡水浴缸里。”
?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路遥脑袋乱成一团:“什么”
话说到一半,他突然发现自己身下全部是纪存礼的衣服,乱糟糟的把他整个人圈在里面。
他顿了下,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这是什么?”
纪存礼解释:“你说人鱼巢穴要有伴侣的味道。”
他这么一说,路遥突然想起来了。
刚开始是破碎的记忆,后来逐渐的连贯起来,每想起来一点他的脊背就愈发的僵硬。
沉默了很久他才说:“我昨天喝多了。”
纪存礼毫不吝啬的给予肯定:“你没有,你只是变成了美人鱼,在海洋生物的视角下你是一条逻辑严谨,聪明谨慎的美人鱼。”
“”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把昨晚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压下去,他闷声说了句:“谢谢纪老师的肯定。”
“小兔劳斯客气。”纪存礼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脖颈后面还残留着痒意,他摸了下,齿痕早已经消失,只留下了指腹敷上去的余温。
说不清什么心情,内心深处竟还有些失望。
被自己的想法惊到,路遥抿了抿唇,沉默许久后对纪存礼说,“男朋友,亲一下?”
纪存礼眸光渐深,摘下眼镜后附身压了上去。
卧室门内传出破碎音节,隐隐约约不太清晰。
路遥浑身滚烫,白皙手指把床单攥得起皱,偏偏纪存礼的动作没停,反而更快。
腰僵直拱起一个弧度,大腿内侧的肌肉不住颤栗。
最后还是没有做到最后,纪存礼拿纸巾擦了手,听见路遥微喘着说:“你不行。”
“嗯。”他果断的承认这个能够刺激到大部分男人的挑衅,顷身吻了吻男朋友的唇角:“你已经很难受了。”
磨了磨牙,睫毛上覆盖上以一层汗珠,看不太真切,只能恨恨地在纪存礼覆上来的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