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伟愣住,张松已走至面前,淡然对众人道:“想群殴?”
何伟上前,挥手摆出姿态,竟是空手道起手势。
麦迪志瞥了一眼,低声问:“远航,张松行不行?何伟似乎有些功夫。”
“无妨,何伟也不敢太过放肆,拭目以待吧。”陆远航神色从容,心思细腻,何伟显然畏惧自己,在此情境下,他绝不敢对张松下狠手。何况张松曾向小高习过武,就算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张松只是摆手道:“站久了不累吗?不愿打就算了。”
张松随意一站,未做任何防御姿势,何伟心中更有底,心想今晚能挽回颜面便罢,反正败在陆远航这霸者面前也不丢人。于是他大喝一声,直拳向张松胸口击去。
张松并未躲避,仅是静静看着,待拳头近前,收腹提膝,膝盖自下而上顶在何伟的手臂上,一股大力传来,何伟倒退两步。张松趁机侧身向前,肩膀撞向何伟胸口,同时脚步一伸,何伟便倒地摔了个结实。
何伟身手敏捷,倒地即刻鲤鱼打挺站起,然而起身之际,拳头已在等待,正中面门,眼前金星闪烁,胸口一痛,不知是拳是脚,总之胸口一沉,人便飞了出去。
这一幕前后不过三四息之间,陆远航略感惊讶。张松动作并不疾速,但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看上去并非他在攻击,更像是随意一冲,出拳一脚,何伟便自行送上门来。
何伟爬起时,鼻血直流,众小弟不知天高地厚,蜂拥而上。张松兴起,有意让陆远航见识他的身手,如猛虎闯入羊群,拳脚并用,自然洒脱。但他出手很有分寸,只是让他们暂时丧失行动能力。
望着遍地倒下的众人,众女子惊讶得合不拢嘴。段若水与陆扬帆同样震惊,尤其是陆扬帆,她在部队见过格斗赛,但如此潇洒如风卷残云般的场面,尚属首次,不禁惊叹:“陈真再世啊。”
何维未曾及阻拦,人已倾覆,瘫倒在地,片刻后才喊出一声:“师父!”
张嵩未料到何维此举,陆远航则讽道:“何维,你好歹是三公子,也不怕丢脸。”
何维反驳:“什么三公子,不过是虚名罢了,我岂敢妄称公子。壮士,我要拜你为师。”
“武侠小说看得太多,唉,网络小说害人不浅。”李蕙轻叹,见何维狼狈如被秋香痛揍过的华安,也懒得再责备,“何维,今后京师三公子名单中,你已无名。”
次日,服输
何维眼神炯炯,知晓此处不宜久留,向李蕙郑重道歉后离去。
何维之事暂且不提,对陆远航而言,不过小事一桩,笑道:“张嵩,没想到你的武艺如此高强。”
张嵩谦逊道:“猛虎闯羊群,你说是虎胜还是羊胜?非我强,乃他们弱。”
察觉众人目光异样,张嵩暗想,他们并非深不可测,有时思维也颇为浅薄。麦迪志适时说道:“张嵩,今日午后我们还有比试未完。”
“罢了,兄台,你以逸待劳,胜之不武。”张嵩不愿再动手,刚才若非李蕙,无人能触动他。他始终记得与陈老先生学太极的时光,陈老虽未言明,却教他做人需内敛低调,如太极一般,避其锐气,以柔克刚,才是正道。
“张嵩,适才我们都未看清,我也很期待你与麦迪志的精彩对决。”陆扬帆火上浇油。
李蕙问:“若要较量,午后的赌注还算数吗?”
张嵩哀叹,这个姐姐真是视他为摇钱树,忙道:“兄长姐姐们,师父常告诫,一日一事,今日已出手,所以……呵呵。”
陆远航却道:“时间充裕,先打保龄球,至子时算新日。”
“好吧好吧,怕了你们,让我稍作歇息可好。”张嵩无奈,苦笑望向李蕙:“姐,你害惨我了。”
“打就打。”李蕙不在意,“我要是你这般,来者不拒。”
张嵩道:“真不知你哪来的自信。”
李蕙微笑,为张嵩按摩肩头:“电视里都是如此放松肌肉的吧?”
麦迪志褪下西装,搁于一旁,问道:“张嵩,准备好了吗?”
张嵩仍是慵懒模样:“兄台,手下留情。”
麦迪志一笑,上前,一手前撑,一手后挡,拳头轻碰张嵩,两人体势略退,麦迪志率先发动,简单直接的左右直拳直扑而来。
张嵩不挡,后退避开,麦迪志动作不断,左拳虚晃,忽地俯身,后手直拳直取张松腹部。
张松似未察觉,腹部硬接一拳,闷响声起。
张松微退半步,面色不变,麦迪志却变色,他很清楚这一拳之力,张松接下竟如无事,据他判断,这一拳似是张松故意承受,若是如此,张松是在试探他的拳力。
段若水突道:“停,别打了。”
张松挨拳,段若水犹如被打,她心中皆是亲人,无须兵戈相见,即便仅是切磋。
段若水话音刚落,麦迪志又连发数拳,张松未让步,硬抗,段若水话落,麦迪志收手,但脸上尽是惊讶,这几拳已是全力,张松挨下,竟无重伤迹象,这让麦迪志受挫,此时忆起张松对包三公子之言,挨打之前要学会打人。以张松的抗击打能力,自己相差甚远。
“我认输。”麦迪志沮丧道。
陆远航拍手称赞,走向张松笑道:“张松,挨几拳就让姐夫认输。”
张松笑答:“皮糙肉厚而已。”
李蕙不明所以,但麦迪志认输,再好不过:“今晚赢点银两,心情总算舒畅些。”
张松摆手:“姐,刚才只是玩笑,胜负未定。”
“就知道你胳膊肘往外拐。”李蕙并未生气,调侃一句。
走出蓝带会馆,夜色已深,望着街头昏黄灯火,张松失神片刻,李蕙问是否开心,张松微笑:“还好。”
李蕙从张松勉强的笑容中感知他并不愉快,她深知张松性格,他不习惯这种场合的游离。或许正如父亲红包中所言,任何时候人都不能迷失自我。如今,自己是否已迷失?李蕙自问。
次日,张松与高兰回燕华,虽有亲情,但他总觉得格格不入,明白问题不在他人,而在自己。用当下流行的话语来说,他们是高门贵胄,自己只是草根潘康己。
期间,他曾想联系永强,终究忍住未打。情感可浓可淡,这既是对自己,也是对永强的考验。对于婚姻,张松向来谨慎,近乎理智的可怕。
时光飞逝,转眼便是年初七。去机场时,高兰送他,张松承诺会照顾好自己,有空便会回去陪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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