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居然冒汗了。好累。王八蛋。
一会儿冷风一次,汗水倒吸回去,老子说不定会感冒。上次感冒折腾老子半个月。再感冒,都是你汪继昌的祸。
“什么钱?”
“十万大洋!”
“你,你说什么?”
“十万大洋!”
“不可能……”
“如果不是你阻拦,我早就将丁福荣的财产全部搜出来了。现在我怀疑,你和丁福荣有勾结。你试图让丁福荣顺利的将财货转移出杭州……”
“你,你别血口喷人!你,你,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了吗?丁福荣的财货是不是在码头?是不是准备偷运出去?你是不是阻挠我进行检查?”
“我,我,我没有……”
汪继昌感觉背后冒冷汗了。脊梁骨凉飕飕的。
这个该死的张庸,扣帽子的本事还真大。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身上。问题是,他很难辩解。
张庸提到的几个问题,他都没办法否认。
即使他极力否认,别人也不会相信的。甚至,还有可能添油加醋。
事实上,真相不重要。
重要的事,他犯错了。
犯错的结果,就是要将到手的油水吐出来。
他掌控钱塘江码头那么多年,肯定捞了不少的油水。其他人肯定会眼红的。
那些人是什么人?当然是和汪家不对付的人。
他们拿到了丁福荣的财货,一个个贪婪的要命,肯定还想插他汪继昌一刀,从他汪继昌的身上剔肉。
谁会嫌钱多?
宣铁吾?还是其他人?
他们都是饕餮。胃口永远都不会满足的。
然而,汪继昌也不会轻易屈服的。他的背后,是汪家。是果党的二号人物。
“你想要勒索我?”
“没错。”
“就凭这些?你做梦!”
“当然不是。我还知道一些内幕。”
“什么内幕?”
“你抢了一本黑账本……”
“你……”
汪继昌的脸色顿时变了。
虽然立刻又恢复了正常。但是,张庸已经捕捉到了。
于是,张庸沉默。
看看时间,还不到十一点。
可以慢慢聊。
真的。
距离天亮还有十几个小时。
有充足的时间让汪继昌慢慢的思考。慢慢的做出决定。
看到两个姑娘伸出脑袋。于是走过去。
那两个姑娘急忙缩回去。
张庸来到斯蒂庞克的旁边,朝里面看了看。
看到那个神志不清的姑娘,依然是浑身软绵绵的。迷迷糊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闻了闻。又没有闻到什么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