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好一会,两人之间的绒被掉落,温杳紧靠在祁肆礼怀里,脸被亲的通红,呼吸也渐渐不通畅,祁肆礼薄唇才退开。
温杳脱力似得将脸埋在他喉结和胸膛之间,两条细白手臂还挂着祁肆礼的脖子,从缠吻中逐渐清醒过来的神智听见祁肆礼说,“杳杳,你在我这里做了什么,都不用害羞,知道了吗?”
温杳还是害羞,后背被祁肆礼大手从上到下地抚摸,力道舒适至极,她在他怀里轻轻咬唇,过不去心里的羞赧,她小声懊恼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祁肆礼。”
“那我还有机会再见到老婆的坦诚吗?”祁肆礼问。
“才不是……坦诚!”温杳羞得手去捏祁肆礼的耳朵,重复道:“那不是坦诚是……是……”
她“是”了个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惹得祁肆礼在她头顶低笑一声,问她,“是什么,杳杳。”
“……”温杳听出来他在打趣她,用昨晚她主动让他吃的事打趣她,她脸跟身体齐齐升温,又羞又窘,哑口无言便张嘴就咬住他锁骨,用了十足的力气。
锁骨那里麻意多过疼意,祁肆礼眸底渐深,大手摸着温杳的后脑勺,声低了一点,“杳杳,我昨晚没要你,眼下是一点即燃的状态,再咬下去——”
温杳不等祁肆礼说完,就吓得张开了嘴,不敢再咬他,免得他一大早抱着她在房间里胡来。
“抬头,杳杳。”
“……不要。”
头顶仍旧是一声短促的笑,问:“那今天是打算就这么在房间待一天,不跟我对视?”
“……”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早早挨一刀,温杳咬了下唇,脸从祁肆礼怀里退开一点,慢吞吞仰头看祁肆礼。
祁肆礼一直垂眸看她,等到瞧见她那张雪白漂亮的鹅蛋脸眼下薄红一片,他唇角忍不住扬了一点。
温杳立即道:“你不许笑!”
“嗯,不笑。”祁肆礼唇角压下去,黑眸定定瞧着她,大手去捏她柔软的腮,他说:“杳杳,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嗯?”
“你也不许再提!”温杳耳朵都烫起来。
祁肆礼眸光微深地看着她,仍旧顺她的意,嗓音低沉悦耳,说:“嗯,不提,但是现在,杳杳你需要把你衣服穿上。”
温杳一开始还不明所以,直到低了下头,看见刚才还紧紧掩着身前的绒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下去,堆在两人胸膛下面,她脸颊再度升温,双手立即捞起被子,掩在胸前。
“你昨天怎么不给我穿睡裙?”她通红着一张脸,懊恼地看他。
祁肆礼起了身,走去床尾拿了毛衣长裤,又折身回来,弯腰把衣服搁在温杳身侧,他说:“杳杳,不要恶人先告状,你昨晚睡在我怀里,一直说热,不让我穿。”
“……哦。”房间里有暖气,再在一个成年男人的怀里,那不就是一个天然暖炉,她不热才怪,温杳无言以对,伸手从毛衣上拿了内衣和内裤塞进被子里,摸索着穿上。
等到穿戴整齐,温杳下了床,祁肆礼已经不在床边了,而是走去了沙发那边,温杳不敢靠近昨天她在祁肆礼脖子上胡作非为的地点,她揉了下脸,想去浴室洗脸,路过沙发时,偏偏又忍不住好奇,扭头看了一眼祁肆礼在沙发那边干嘛。
她将视线偏移过去,就见祁肆礼一身洁白雅致衬衣黑色西裤坐在沙发上,漂亮窄瘦的大手却从沙发边角拎起一个布料极少的白色内裤,宽厚的大手毫不嫌弃地握着那团狼狈的布料,似乎想要找地方搁置,也就在此时,祁肆礼察觉到她视线,掀眸看过来。
“……”温杳猛地把视线偏移回来,几乎是逃也似的奔向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温杳勉强收拾好心情,可以跟祁肆礼牵手并排行走。
她小手被祁肆礼握在掌心,穿过几颗光秃秃的海棠树,她轻轻扯了扯祁肆礼的手,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的还是她昨天送给他的表,她嘴角极轻地翘了下,随后问起正事:“思义今天还要去上课吗?”
祁肆礼说:“不用,老师说出游太累,今天又是周五,让他在家休息三天养养精神。”
温杳已经在心里盘算逃课带祁思义出门玩的事情了,但她不记得今天是什么课,她正要拿出手机进教务系统查看,祁肆礼说:“你今天上午第二节有课,下午第一节有课,分别是园林植物栽培养护学和园林建筑设计,都是专业课,而且思义今天应该也不会再选择出门了,没有逃课的必要杳杳。”
“……怪不得你没叫醒我。”温杳首先想到的她宿醉祁肆礼没喊她起来上课,她本以为祁肆礼想让她多睡会才不喊她,原来是因为他早就对她的课表了如指掌,知道她第一节没课才不叫她,她掀眸看祁肆礼,好奇道:“你怎么记我的课表记这么清楚?”
祁肆礼捏捏她的手心,垂眸看她,“在公司没工作的时候习惯看你的课表。”
“看我课表干嘛?”温杳不懂,一双清澈杏眸迷茫地看着他。
祁肆礼说:“一直在想等你没课我也空闲的时候,让助理接你过来公司玩。”
“……哦。”温杳嘴角止不住地再度翘起,她轻轻垫脚,雪白漂亮的脸蛋仰着看祁肆礼,“祁肆礼,你工作的时候会想我吗?”
“会。”祁肆礼坦然颔首,他看着她垫脚仰脸离他更近的粉唇,他只微微低头,薄唇便啄了一下她的唇瓣,继续说:“工作的会想,不工作的时候更想,想着你不如休学,来我公司做秘书。”
温杳心里飘飘然,她不知道祁肆礼工作还会想她,她被他亲了一口,也不羞赧,用湿润明亮的杏眸继续看他,她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她配合地接话道:“我专业又不是秘书,去你公司给你当秘书是给你捣乱吗?”
“不用你做专业工作,杳杳,端茶倒水送咖啡。”祁肆礼说。
温杳恼地手伸进他大衣里面隔着衬衣捏他的腰,“才不要!你这是让我去做你的女仆!”
“听我说完,杳杳。”祁肆礼大手包住她的小手。
“你说。”温杳想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来。
“端茶倒水送咖啡不用你做。”祁肆礼黑眸瞧着她,声斯文又缓慢,“你只用坐在我怀里看着我办公签文件,我疲惫的时候,给我捏捏太阳穴就行,杳杳。”
“哪有女秘书是这样服务老板的?”温杳眨眨眼,又问:“那你给我的薪资和福利呢?”
“薪资是我的工资卡,杳杳,不是已经在你那了?”祁肆礼说。
“哦……那福利呢?”温杳跟真的要去祁肆礼公司做他的贴身女秘书一样,打破砂锅问到底。
祁肆礼似乎思考了一会,脚步停了下来,温杳紧跟着停下脚步。
两人此时正在前院跟后院交界处的拱门下,拱门内有一弯人工清潭,谭边都种有柳树,不过眼下时值冬季,高柳只光秃秃的枝干浸入潭中,即便无绿叶,姿态也柔情万千,别具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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